「你的偵察手段也已經找到我的陣地在哪裡了吧?」
「當然,現在我們雙方對於彼此都算是明牌了。」
「那你還不動?等著我接著造防禦設施?」
「你既然占著這麼好的防守地形,我又為什麼要進攻?兵家打墨家那根本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結局大概就是彼此都碎了吧。」
「所以你就更不能等啊,別忘了我們可是輜重不限的,現實里你可以選擇耗死我,可是無限後勤加上足夠時間我能把這個陣地武裝成一個刺蝟,到時候你還是一樣會碎我可未必啊。」
「那是我該考慮的事,既然現在贏面在你那,你急什麼?」
「行吧,隨你的便。」
諸葛承於是不再思考阿拓的策略,反正他扼守著阿拓的軍隊想要東出的唯一通道,無論阿拓有什麼打算都得從他這過,那他也就不必再考慮主動出擊的事。專心發展陣地以逸待勞對於墨家來講是再熟悉不過的策略了,諸葛承只是派他的那隻機關鳥在阿拓的營地外圍監視了對方一個多月。
「快兩個月了,你還不動?」
「不動,這次要進領域範圍內嗎?」阿拓氣定神閒地問。
「進!」實在弄不懂阿拓在搞什麼鬼的諸葛承決定拼一把。
「很好。」阿拓直接拿掉了那處軍營里代表將近一半兵力的棋子。
「你藏起來的那一半兵力去哪裡了?」諸葛承拿起代表機關鳥的那塊牌子皺著眉頭對著沙盤陷入了思考。
「不知道啊,你找找看?」
「這裡。」
「沒有。」
「這裡呢?」
「可惜。」
「這裡!」
「錯了。」
隨著一天天過去阿拓的一半兵力依然不知所蹤,諸葛承的語氣也越來越焦急。他的機關鳥速度的確是快,可是他已經把他認為所有阿拓可能行軍的路線都找過了,剩下的就是漫無目的的亂竄了,但天下那麼大,亂竄又怎麼可能碰上對手。
「糟了,這次回到原地。」諸葛承的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終於在外面兜了大半個月的諸葛承讓偵察鳥回到阿拓剩下那一半兵力紮營的地點,他心底那不好的預感成真了,那本該在此的一半兵力也不見了。
「你覺得分兵就能贏過我嗎?所有的洞穴那邊我可是依然放著兩隻偵察鳥徹夜巡邏的,你不可能從我後方繞過來的。」諸葛承的語氣多少有點氣急敗壞,他現在之所以還能穩坐原地,所有的信心都來自他那個已經擺滿了戰爭機關的可謂武裝到了牙齒的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