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類似的幾輪招呼後賽馬終於要正式開始了,仁義賭坊趕在最後壓線的時刻往自家的馬上下了大量的注,不過其他幾家都覺得大約是他們被逼到山窮水盡下狗急跳牆的最後一招了,那個不曉得哪裡找來的小公子不知天高地厚以為在家裡學了點本事就能橫行天下了。等待會開始比了自然就能讓他明白許昌城的水遠比他以為的深。
「需要我給你身上加句什麼話來保平安嗎?」
在送阿拓入場前毛小豆突然轉頭問了他一句,其實他也明白這是多此一舉,但不知怎的就是禁不住開了口,罷了,就當是這些天阿拓這麼費心費力地照顧他的報答了。
「不用,在馬上若兵家對上平民百姓還會輸掉那簡直就是笑話了。還有——」阿拓沉默了一會。
「不要為我承受任何的因果,以後也是一樣。」
「你是說,如果你真有危險時我也不用管嗎?」毛小豆斜著眼睛瞥了阿拓一眼,而阿拓已經從那一眼裡感受到了明顯的警告意味。
「是。」然而即使如此阿拓的回答依舊很生硬。
「我說——」毛小豆突然一步插到阿拓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不是我之前的話讓你產生了什麼錯覺,我說的對等里可沒有你可以管我該怎麼做的意思。我要什麼時候用律令術,為了誰用都是我的事,後果也是我自己擔,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阿拓原地停下等毛小豆說完那句話後又一語不發地繞過他走到仁義賭坊用來比賽那匹馬前。
「不要為我承受任何的因果。」阿拓只是固執地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後就翻身上馬騎著它去了比賽的起點線。
因為你會後悔的,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而這一句話阿拓卻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而已。
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