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醫生有了點醉意,連連擺手,大喊道:「我怎麼可能認識他!那個看上去像地痞流氓的小子,他叫王強,至於打哪來的我不清楚,不過他就是手上有個錄音。」
安成沉思起來,叫王強的地痞流氓?他反問自己,認識嗎?
他和王強無冤無仇,至於這麼大費周章陷害自己嗎?
總之這件事要告訴王強,不然他可能還被矇騙在鼓裡。
一頓面吃完,已經是到了凌晨一點,然而安成面前的任醫生已經是醉倒了。
他趴在桌子上好一會兒了,安成過去晃他身子,叫道:「任醫生?」
他被叫醒了:「怎麼了安成?」
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估計自己回家也難了,安成只好先付款,然後扶著他到路邊打車。
任醫生是一米八的高個,安成扶著他也是很吃力,幾乎每一步跨出去都是自己的極限。
正巧他們一到就有輛計程車下了人,安成扶著他快速走了過去。
「師傅,你能送這個人回家嗎?」他趴在車窗上問司機。
司機一看是個喝醉的人,向著深夜了接單也難,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安成將他扶進后座,只見他一靠了什麼東西,便癱著不動。
「他是要去哪裡的啊?」司機問清楚地址。
他憑藉著印象說出了任醫生家的小區,臨走前還叮囑司機送到後把他扶上樓,多給了兩百塊錢辛苦費。
人被送走了之後,安成感覺到了一絲輕鬆,吐了吐氣,拿著車鑰匙到自己車上去了。
剛才任醫生說的話他全記著了,但就是因為任醫生在場他不好打電話,所以不然他早打了。
上了車,車裡是個很安全的私密空間,他也放心拿出手機打電話了。
秦逸這會兒沒睡,不過林詩穎卻睡得很熟,電話一響,他嚇得跑進衛生間裡接電話了。
他看著手機顯示的是安成的名字,不解地接了起來:「安成?你有什麼事嗎?」
都凌晨一點了,難道他還不休息嗎?秦逸想到他的職業特殊,可能這也是導致他晚睡的原因。
安成沒時間跟他廢話那麼多,把剛才任醫生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問道:「秦逸,你認識王強這個人嗎?反正我不認識,但怎麼感覺他跟我們有深仇大恨似的。」
聽到他說的事,秦逸一下便晃了神,沒想到這還真的驗證了他之前的想法。
他們那次在咖啡館裡坐著聊天,身後就坐著王強的兄弟,果真是他們錄音,泄露消息的。
王強的怒火完全是衝著自己,沒想的牽扯上安成,秦逸抱歉地說道:「安成,這件事應該跟你沒關係,我和那個叫王強的是老熟人了,估計他是沖我來的,對不起啊,反倒害了你。」
安成愣神,但是他沒怪過誰,畢竟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老秦,你跟那個誰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他要把你往死里整?不對,他是把我往死里整……」他對秦逸的私事感興趣。
但秦逸不會透露半分半點的,這是他和王強的私仇,也只能他們解決了這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