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舫去了書院,溫嶼則去了牙行。
昨晚與陳玉娘提過收徒之事,她想都沒想,一口答應了下來。為了不讓黃氏有怨言,連大妮兒也一併收了。
溫嶼先去牙行與趙牙人說了買人之事,反正賣給誰都一樣,舉手之勞,還行善積德了,他當即拍著胸脯保證,要是有合適的女童,一定先找她。
回到繡坊,荀舫還沒回來。溫嶼也沒管他,林裕和還有幾身衣衫的花樣沒畫好,她鋪紙挑顏料,開始認真畫了起來。
直到晚飯後,溫嶼準備睡覺時,荀舫才一身酒意回來。
溫嶼並不多問,笑著與他打了聲招呼,準備回屋睡覺。
「今朝楊六成親,林長善去赴酒宴了。」荀舫在椅子裡坐下來,說道。
溫嶼一想也是,林長善不在,他去書院作甚?
荀舫道:「他不在,書院還有其他學生。我認識了幾個同學,給他們指點了些功課,他們請我吃酒。」
「你當學生屈才了,該當先生才是。」溫嶼揚了揚眉,說道。
「無所謂,我不當先生,也能賺到先生的束脩。」荀舫滿不在乎地道。
他打算先幫著代寫幾篇文章功課,得來的錢再去買筆墨紙硯寫字畫畫,賣字畫。
溫嶼聽到他的打算,真心實意為他感到高興,道:「這樣很好,我看到以前的窮書生,就是靠著抄書寫字賣畫賺錢。你的字畫好,肯定能賺不少銀子。」
「你呢,牙行那邊可說好了?」荀舫問道。
溫嶼道:「趙牙人答應了,先等著看吧。林裕和建議讓我買木材做家什,他認識幾個做木材的
商人,我明朝去找他,帶著我去買些木材。」
荀舫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先要想好做何種樣式的床,榻,案幾桌椅。再找匠人量好尺寸,算好你需要的木材。」
溫嶼頭疼起來,除去麻煩,家什又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荀舫看出溫嶼的煩惱,笑道:「別多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早些去睡吧。」
要是換做以前,溫嶼可以將畫家什的事情交給荀舫,拿著圖畫去找匠人就是。現在他們都有自己的事,她失去一份助力,事事都得自己來。
多想無益,溫嶼回屋歇息了。
第二天,荀舫起床用過早飯後就出去了,溫嶼也沒去找林裕和,先列出她需要的家什,再畫她喜歡的家什樣式。
大周已有木櫃,不過衣衫還是放在箱籠中,拿出來皺巴巴不說,翻找也不方便,
溫嶼畫了後世的大衣櫃,她想到現在可拆卸,推拉的窗欞,衣櫃門採用了推拉移門。
羅漢榻她也坐了改動,首先羅漢榻太寬,靠背低,坐在上面必須挺直背,或倚靠軟軟囊,扶手。端莊是端莊,卻很不舒服。
溫嶼結合了貴妃榻與後世的沙發,將羅漢榻改得狹窄了些,保證放上軟墊之後,能坐的面不會太窄,也不會太寬不好倚靠。
其他諸如圈椅,圓桌,凳子等,條幾,床等,大周的樣式雕花皆精美,後世的仿古家什遠不能比。
溫嶼在屋裡埋頭苦幹,等她將家什樣式全部畫好之後,秋闈放榜了。
天氣轉晴,正是秋高氣爽時節,明州府比過年還要熱鬧。
楊六考中了秋闈,玳瑁前來取衣衫,連走路都帶風,臉上的笑容與喜悅,濃得化不開。
「溫東家,這是我們少爺給你送來的酒與點心乾果,少爺說,讓溫東家也沾沾喜氣。」
溫嶼哈哈大笑,打開點心匣子,對玳瑁道:「來來來,你也吃,一併沾沾喜氣。」
玳瑁抓了把榛子,拿著衣衫告辭:「少爺那邊忙得很,我先走了。」
秋闈那邊熱熱鬧鬧,林裕和的宴席時日也到了。溫嶼打算這次在他的宴席上做成買賣,難得收拾了下,讓陳玉娘給她梳了時興的髮髻。
她沒有簪子珠寶,現在的男女都簪鮮花,如茶花木芙蓉都太大,溫嶼接受不了。秋海棠花朵小些,粉紅的花朵插在髮髻間,她認為看上去像是行走的花架,不過正好符合大周的審美。
陳玉娘在她身後左顧右盼,贊道:「東家真是好看,荊釵布裙也難掩美貌。」
「哈哈哈哈,就荊釵布裙就已經輸了。」溫嶼戴上丁香金耳墜,發現噴嚏都能打走的這點金子,戴上去反而顯得底氣不足。
好比是本為寒酸窮人,拿點金子出來充當門面,她乾脆取了下來,除去秋海棠花,什麼都不戴。
「東家可要搽粉畫眉?」陳玉娘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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