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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他做了吧。」溫嶼念在他任勞任怨的份上,大大方方地道。

陳玉娘答道:「行,明朝我就動工。東家上次那匹布

還有剩,我也一併給你做了,爭取十五都能穿上新衣。」

溫嶼笑著道:「你瞧,我指使你白幹活,可是說得理直氣壯。」

陳玉娘被她逗笑了,「閒著無事做些針線,不過是順手之事,哪就是指使了。何況,東家還給我吃住,我不做活,東家可是白白養著我一個大活人。就是血脈至親,也只怕會有怨言。」

溫嶼笑著拍了拍她,道:「時辰不早,你早些歇息,夜裡別做了,仔細傷著眼睛。」

陳玉娘要拿銀子,溫嶼推了推她,板著臉道:「銀子不燙手,你別再推來推去,快些藏好。」

「哎。」陳玉娘這才答應下來,將溫嶼送出門,回到屋內仔細收起書籤針線。

熄了燈躺在床上,摸著冰涼的銀子,各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蒙在被褥中,忍不住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翌日無事,溫嶼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走出屋,站在廊檐下伸著懶腰,見荀舫躺在天井的竹椅中,身上搭著一本書,昏昏欲睡。她促狹心頓起,衝著他喊了聲,「快埋頭苦讀考狀元!」

荀舫一驚,拿起書作勢要扔過來,溫嶼笑著跑到灶房去洗漱了。鍋中陳玉娘給她留著粥,兩隻白水煮蛋,一碟拌黃瓜,她吃了幾口,想著等下去買條魚,再買些肉補補。

吃完飯,溫嶼拿著銀子正準備出門,林裕和的小廝慶喜來送節禮了。

慶喜人如其名,生得圓頭圓腦,逢人便笑,看上起喜慶極了。

溫嶼與他見過兩次,看到他從馬車裡往下搬著大包小包,忙叫荀舫過來幫著般,道:「辛苦你跑這一趟,林東家真是太客氣,我都不好意思了。」

慶喜笑道:「溫東家別見外,我們老爺說了,這框子螃蟹,東家先嘗嘗鮮。等到中秋正日,再送些給溫東家。」

竹籠子中裝了滿滿了吐著泡泡的螃蟹,溫嶼比劃了下,每隻估計有二三兩左右。她盯著螃蟹垂涎欲滴,荀舫走過來提起竹籠湊到她鼻前,問道:「可要生啃一隻?」

畢竟是要考功名的人,當著慶喜的面,溫嶼沒罵他,只暗自白了他一眼。

慶喜將禮單奉上後,道:「溫東家,我們老爺說,明朝上午溫東家若得空,去一趟裕和布莊,老爺有些買買想交給溫東家,不知溫東家可有空?」

估計林裕和聽到了四明書院前發生之事,看到她的書籤生意泡了湯,要給她介紹生意了。

溫嶼一口應道:「有空,我空得很,明天上午我就去找林東家。」

慶喜道好,抬手告辭:「老爺那邊忙著,我先告辭了。」

溫嶼打開匣子,取了些果子點心給他,「你拿著路上吃。」

慶喜也沒拒絕,捧著高高興興離開。荀舫一隻手捏核桃,一隻手拿著禮單看。

溫嶼見他不斷挑眉,伸手奪過,「你要讀的是考功名的書,這不是你該看的!」

荀舫吃著核桃,難得沒有反駁,慢悠悠道:「林裕和有心了。」

這是溫嶼初次見到禮單,拿到手中,便聞到淡雅的香氣。禮單的紙則是雪箋紙,紙色如霜雪,比竹紙還薄,卻堅韌不易破。

這種紙溫嶼在書鋪聽東家稱極為金貴,「白金不許買一枚」。僅僅這張禮單,就比溫嶼的那框果子要貴。

林裕和送來的禮不算得頂頂貴重,卻很得溫嶼的喜歡。

除去點心果子螃蟹,一條羊腿,兩壇她最喜歡吃的玉梨春,兩壇黃酒。林裕和的禮單中,還有各式香料。

當佐料的胡椒,丁香,肉蔻等應有盡有,亦有驅蟲的樟腦,提神醒腦的蘇合香,琳琅滿目擺了一桌。

溫嶼搓著手,開心地道:「湖羊鮮美,拿來清燉。螃蟹全部都蒸了。晚上早些吃,黃娘子也留下來吃晚飯,今天我們就當提前過節了!」

「再加條魚就更完美了。」荀舫慢吞吞道。

「這些還不夠你吃?」溫嶼瞪他一眼,指揮他將羊腿螃蟹提到灶房。

午飯後,溫嶼就開始準備晚飯,使喚荀舫砍羊腿,洗刷螃蟹。

溫嶼打開黃酒罈封,倒了一碗放著,一邊抿酒,一邊刮著生薑皮。

「你還真是會享受。」荀舫幹完活,洗乾淨手後去拿了一捧核桃,不客氣將溫嶼的黃酒端走,到天井邊去一躺,吃著核桃,再喝一口黃酒,愜意極了。

溫嶼刮好姜,再倒了碗黃酒過來,往旁邊的竹椅上一躺,手伸過去:「給我捏一隻核桃,皮要去掉。」

核桃皮苦澀,荀舫嫌棄去皮麻煩,都直接吃了進去。他沒有做聲,仔細去了皮,放到溫嶼的手上。

溫嶼吃了進去,核桃香噴噴,帶著絲絲甜味。她吃得很滿意,又朝荀舫伸出了手。

荀舫又剝了一顆給她,連著吃了幾顆,溫嶼很是滿意。

等她再伸出手去,看都不看拿著放進嘴裡,只聽「喀嚓」一聲,牙都震了震。

溫嶼僵了下,立刻起身「呸呸」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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