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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嶼眼睛一亮,道:「就是這般,只花樣不好設計,繡線繡出來,難以展現出簡約的美。」

「咦,你的眼光還不錯,霽藍,胭脂紅......」

荀舫來了興致,手指在膝蓋上敲點著,沉吟道:「將繡線拆開,一根繡線,有些繡娘能拆開成十根十八根。你只值三五兩銀的繡娘,拆成三四根的本事應當有。繡線越細,繡得越密,絲線本就有光澤,你想要如石料一般十成十的顏色肯定做不到,能做到七八成,你這扇面的生意,也就穩了。」

溫嶼皺眉道:「絹布為月白色,月白留白,配以濃烈的顏色,最合適不過。可惜,還要考慮到如何遮蓋原來的印記。」

荀舫嫌棄地斜著溫嶼:「我以為你聰明,真是我看走了眼。如佛家蓮花,只用霽藍繡出蓮枝蓮花樣,冰梅紋,用胭脂紅的細絲勾勒.......」

突然,荀舫停了下來,盯著笑吟吟的溫嶼,咬牙罵道:「奸商,你套用我的法子,卻不分我錢!」

「都說我是奸商了,還想著占我的便宜。」溫嶼笑道。

對著荀舫怒氣騰騰的臉,溫嶼愈發愉快,道:「快些將冬葵放進去,吃完飯,得抓緊功夫幹活賺錢!」

第18章

當夜溫嶼就開始伏案開始畫花樣,倒春寒的天氣,只一會便手腳冰涼。溫嶼找到個破舊薰

籠,以前買的一小袋炭還剩下大半,正好拿出來燒。

炭便宜氣味重,須得打開門透氣。寒意鑽進屋,炭火都變得要死不活。

溫嶼只能過一會,便起身在屋中來回跑動,跺腳哈氣取暖。她一跑,荀舫就斜乜著她,當看猴戲一樣,看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嘲諷:「腿再靈活一些,得往後來個空翻.....」

「閉嘴,趕緊幹活!」溫嶼煩不勝煩,怒叱道。

荀舫雙臂抱胸,好整以暇挑眉,「一百五十六幅花樣,才畫了不到十幅。你夜裡不睡,我還要睡呢!」

飯後荀舫想躲懶睡大覺,被溫嶼在門外周扒皮般喊了出來。荀舫人雖狗,僅有兩點好處便是他的字畫非常不錯,石料與水料溫嶼不熟悉,他用起來得心應手,顏色調得不只是好,用美妙來形容也不為過。

荀舫畫了五幅花樣,溫嶼最欣賞的是一幅夏日荷葉圖。扇面兩面,一面是荷葉連連,一面是夏日空濛的山水。圖畫皆不複雜,梧枝綠的顏色。濃得化不開的綠,與夏日以及荷葉正好輝映,人都不知不覺沉浸到那片純淨的綠中。

溫嶼與他不同,她多用字與畫結合。比如她一面畫了胭脂色的芍藥,另一面配上李煜的詞「相見歡」。

芍藥開在春末,別名「殿春」,正好與「林花謝了春紅」相輝映。

溫嶼畫芍藥,荀舫寫字,他邊寫邊冷哼:「傷春悲秋,肯定賣不出去。」

「呸!」溫嶼罵他,揚了揚眉,道:「你是嫉妒我的才情。」

「奸商真是臉皮厚啊!」荀舫嘖嘖,鄙夷地道。

溫嶼恨不得堵上他的嘴,看在他能做事的份上,硬生生忍住了。非必要,堅決不與他搭話。

活動了一會,溫嶼手腳暖和了些,坐回桌前繼續忙碌。直到深夜,荀舫打著哈欠,將筆一放,徑直回西屋睡覺,看他的架勢,任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溫嶼也早困了,她收拾好紙筆顏料,回屋睡覺。翌日一早,溫嶼起床去灶房生火燒水,洗漱後回屋,將荀舫硬生生從床上砸起來,不顧他比包公還要黑的臉,拉著他繼續幹活。

一連沒日沒夜幹了兩天,溫嶼累得人都瘦了一圈,終於畫完了一百五十六幅扇面花樣。她長鬆口氣,出去買米麵柴禾,再斥巨資買了四個雞蛋補身體。

荀舫吃完兩個蛋,板著臉回屋去睡覺了。溫嶼則去找黃氏,與她一起去裕和布莊買繡線。

這兩日倒春寒,天氣陰沉,黃氏也沒出門,在家中照顧著涼的牛牛。她看到溫嶼前來,忙招呼她進屋坐:「哎呀東家來了,我正說待牛牛好轉了些,要來繡坊問一問,花樣畫得如何了呢。」

「牛牛生病了?」溫嶼忙關心問道。

「受了些涼,已經大好了。」黃氏道。

羅山正在廊檐下編竹筐,看到溫嶼前來,忙將竹筐挪開,再去搬了張凳子出來,頷首招呼道:「溫東家請進來坐。」

溫嶼道了謝,對黃氏道:「我就不坐了。黃娘子,花樣已經畫好,你可有空,我們一起去裕和布莊選繡線。」

黃氏驚訝不已,道:「竟然這般快?」她看溫嶼點頭,不由得笑容滿面:「哎喲,東家真是厲害!我得空,這就與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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