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的身體比從前更加高大,除了多長一對手臂之外,並沒什麼特別非人的,叫她無法接受的部位。
她的主動也是為了確認這一點。
而在抱住它的時候,能觸碰到它背後的翅膀根部。
那裡生著纖細濃密的絨毛,被聞弦歌的手指碰到之後,翅膀顫動著,似乎是它敏感的部位。
「果然你很喜歡鱗翅目。」
是啊,她就是喜歡。
華麗絢爛的美麗生物,就是更招人喜愛。
她就是這麼膚淺。
聞弦歌並不是故意撩撥,但還是要承擔這份後果。
周晏如今的體力,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一開始聞弦歌還遊刃有餘,甚至樂在其中。
倘若和危險無關,她其實挺樂意玩些刺激的,這一點周晏早就注意到了,她也沒必要再為了照顧誰的心情刻意隱瞞。
只是後來就逐漸超出了承受限度,尾椎骨都被酸麻浸透了,只能啞著嗓子求饒。
周晏卻只是攥著她的腰不讓她逃開,同時輕輕拭去她的淚水,遊刃有餘的開口:「但你明明很喜歡……」
聞弦歌到最後也沒能將完整的抱怨說出口:就算喜歡也要有個限度,喜歡美食的人也不會把自己活活撐死好嗎……
從聞弦歌的身體抽離之後,周晏仍然品嘗著她的汗水。
它似乎暫時得到了她的溫度,可它仍然不滿足。哪怕是她主動邀約,她心甘情願,她毫無防備。
還是不滿足。
不夠,還不夠。
聞弦歌並不知道,讓一隻脫胎於人類,卻沒有繼承完整人性的怪物吃到甜頭是多大的風險。
它不知饜足,反而被焦躁的情緒所折磨,想要索求更多。
並不多的理智在提醒它,它必須顧及顧及人類脆弱的身體。
身體中不那麼聽話的部分悄然行動,一根靈活的尾刺已經從它的背後撕裂模仿人類皮肉的偽裝生長出來。
只要注入一些毒液,就能讓她的身體發生變化,她能變得強大,也能承受更多,或許還可以重新塑造她的思維,讓她更多更多的渴求它。
這可真是個香甜的誘惑,尖銳的鉤針在女人柔軟又布滿紅痕的皮膚上游移。
這時,聞弦歌翻了個身,尖刺瞬間在她手臂上劃出了一條泛紅的印記。
聞弦歌吃痛,在睡夢中微微皺眉。
不行,它的妻子,可是穿了不合腳的鞋子都會紅著眼圈抱怨,怎麼可以給她施加痛苦,讓她忍受蛻變的疼痛呢?
它當然知道,其實這個女人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嬌氣。可那又如何?它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