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知道,沈搖懵懵點頭。
「騰科是我師父,我剛調來特移局的時候跟著他,張旻那時候跟著老丁,師父和老丁他們兩個人性格完全不同,我是師父帶出來的,做事和師父一樣,張旻是老丁帶出來的,身上有老丁的影子。」
蔣科這麼一說,還真是!
沈搖仔細回憶了下,張科真的像丁主任的性子,蔣科身上有老滕的沉穩。
只是老滕古井無波,但蔣科性格里有溫和部分。
嘩,她今天才知道,原來蔣科是老滕的徒弟……
「我一直以為趙局是蔣科你的師父。」沈搖如實說。
蔣明睿笑了笑,低聲道,「師父調離重案科和特調科後,趙局讓我接了重案科,我和師父之間的來往就少了。但剛入職特移局那會兒,什麼事都是師父帶著我,我會的這些都是師父教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低頭吃飯的蔣明睿。
沈搖好像忽然覺得每個人都有隱藏起來,讓別人看不到的情緒,只是在不經意間流露。
其實蔣明睿在趙局和老滕之間,很難平衡。
特移局是事務單位,也是職場。
蔣明睿無論怎麼做都平衡不了其中的利益關係。
每個人的經歷不同,所以立場不同。
有些事沒有辦法單純評判好壞,只是站的角度。
她知道,趙局不喜歡怪物,所以趙局很難喜歡老滕……
這些是沒有辦法的事。
她這段時間一直跟著陳局和老滕處理一般調查科的事,今天胖頭魚,明天鏡子怪,後天拔別人毛的鸚鵡,總拆下水管道的螃蟹……
大都是些雞毛蒜皮和糾紛,性質和重案科完全不一樣。
特調科應該是介於一般調查科和重案科之間,既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又不用上到重案科的程度。
但老滕在特調科留不下來,足見趙局多不喜歡怪物。
蔣明睿是趙局的人,沈搖沒點破。
但蔣明睿主動說起,「你和師父接觸這麼久,想必應該已經知道了,師傅是怪物。」
沈搖:「……」
沈搖是沒到蔣明睿會主動提起。
她確實知道。
不然,那天那輛車上不會無端長出藤條保護,而且說,童千說過特移局最靠譜的三個,其中一個就是老滕,陳局還說遇上老滕,危險的是對方。
以前在重案科和特調科,老滕應該是定海神針那種……
蔣明睿繼續,「師父有自己的性格,工作方式,有自己對待人和怪物的態度,陳局對這些包容,但趙局是有芥蒂的。」
「為什麼?」沈搖問。
蔣明睿想了想,或許是今天的話題慢慢讓彼此熟悉,有些之前不大會說的話,現在會嘗試在面對面這樣的場合說起。
蔣明睿看她,沉聲道,「趙局的親人都死在怪物手裡。」
沈搖愣住。
忽然,她有些理解了。
蔣明睿繼續,「趙局小時候家境不算好,但日子雖然過得緊,爸媽還是咬牙養大了一個走丟的孩子,捨不得吃的都給他,也一直待他親近,趙局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最後看到他被怪物本性吞沒,咬死了家裡的人,全家最小的孩子是趙局的妹妹,那時候還只有六歲,那是趙局心裡的一個坎兒。」
「每個人的經歷都會造就他對周圍事物的看法,一開始,趙局興許可能對怪物是友善的,但這種從友善到厭惡的轉變,有時候反而會根深蒂固。」
蔣明睿的話讓沈搖很深感觸。
難怪《怪物心理學》里,趙局的論述體系里有對怪物的牴觸,但又客觀而詳實。
因為他真的和怪物一起生活過。
知道這些,沈搖仿佛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初衷,立場,不代表誰好誰不好,只代表他在面對什麼的時候會選擇謹慎和偏執。
這是她第一次以這個視角去看問題,好像很有道理,
蔣明睿繼續,「師父雖然性格很冷淡,但其實會設身處地去思考每一個案子,用趙局的話說,怪物是有怪物本性的,無論是它們偽裝,或著是這種本性尚未被激化爆發,都和特調科,重案科相關的涉案怪物,都要持負面和強硬態度。所以在日常工作中,趙局和師父一直有衝突,經常會因為一個案子,對怪物的手段過於強硬而衝突。後來有一起專案,當時影響很大,師父放走了關鍵線索,一隻黑貓,趙局拍桌子要有人負責。再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陳局出面保下了師父,但是師父一直留在一般調查科。」
黑貓?
沈搖莫名想起衡說它請一隻黑貓帶路……
城市裡的黑貓好像都帶有些神秘色彩,又和怪物有關。
沈搖沒有細想。
蔣明睿輕嘆,「其餘的就不方便再說了,如果合適,可以問問師父。重案科的結論應該和師父的未必一樣,師父也有他的堅持和道理。但不願意說,那就是有事情藏在心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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