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臉懵逼的聽著。
阿姨a:「那玻璃差點把我劃傷。」
阿姨b:「就是就是,告訴物業,這也太粗製濫造了,什麼質量啊,幸好保安沒啥事。」
保安大叔看著破了一個大洞的玻璃窗,心中一陣後怕,把兩個大媽勸走之後查看了一下監控,發現監控也被風吹壞了,一陣亂碼。
大叔:······
他發消息罵了一頓物業,然後在看見自己用來消遣時間的收音機時,頭皮一陣發麻,於是將它扔進了垃圾桶里。
兩位後勤人員完美完成任務,向裴宿做了最後的匯報,裴宿點點頭,示意她們先下班了,明天再準備趕報告也可以。
說完後便上了車揚長而去。
阿姨a感嘆道:「裴隊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阿姨b道:「但也是真好看,真想給他介紹對象。」
阿姨a:「別做夢,聽組織說,裴隊已經結婚了。」
阿姨b一臉震驚:「不是吧,裴隊才26歲啊。」
阿姨a:「26怎麼了,法定22就能領結婚證了。」
阿姨b:「和誰啊和誰啊,我剛從別的市區調過來,我不知道啊!」
阿姨a:「聽說是個開鎖的,臉長得倒是可以,但就是個普通人,還挺弱的,裴隊怕嚇到對方,就說自己是賣保險,我可告訴你啊,如果在組織里遇見一個叫程黎,你必須說你是在保險公司上班知道嗎,這可是異管局特意為了裴隊美滿婚姻做的偽裝。」
阿姨b:「嘖嘖嘖,這年頭上個班都要演戲了。」
「獎金翻倍。」
「程黎是吧,活財神我記住了。」
裴宿到家的時候,家中燈火通明,他脫下在身上板板正正,一點摺痕都沒有的外套,露出裡面滿是褶皺,一看就飽禁摧殘的襯衫來。
他沉默了會,發覺應該是今天抓詭異的時候用力過猛導致的衣物變形,至於西裝外套為什麼沒變形,因為他根本不穿西裝外套去打怪。
那為什麼一定要穿著西裝外套回家呢,因為賣保險的都這麼穿。
金髮青年穿著一件小綿羊圍裙,從廚房裡探出頭來,他舉著鍋鏟看了裴宿一眼,心疼道:「裴哥累壞了,我在做飯,馬上就好了。」
裴宿嗯了一聲,將外套放在沙發上,自己進了臥室找了套家居服去洗澡。
等到他洗完澡出來,飯菜已經做好了放在桌子上,而那個金髮青年正坐在沙發上捧著裴宿的西服發呆。
裴宿眉頭一跳,對方果然開口問:「為什麼這外套還是我早上熨得那樣?」
裴宿沉默了一會道:「因為它太貴了,我不捨得讓它皺。」
那是程黎花了一個月的工資特地去某個西服品牌定製的高級貨,雖然對於裴宿來說,是不到三天的工資錢,但卻是程黎開了整整一個月鎖才能賺到的錢。
裴宿確實捨不得它發皺,這是其次,但主要的是砍怪的時候會沾上怪物奇奇怪怪的身體組織,裴宿完全不想程黎送給自己的東西被這群污穢東西污染。
程黎聞言露出心疼的表情,他嘆了口氣,突然在想人類有沒有什麼發橫財的機會,但是幾乎所有發財的途徑都在這個國家的刑法上寫著,他不能幹。
雖然幹了也不會有人抓到他,但裴宿說過法律是最低道德水準,他不喜歡一個連最低水準都沒有的人,簡而言之,就是不喜歡犯法的人。
所以程黎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開鎖吧。
裴宿傾身抱住程黎,手撫上程黎毛茸茸的腦袋,在心裡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告訴程黎,他賣出去了一筆大保險,所以獎金很多,然後恭給程黎一大筆錢。
早知道他就不說自己是賣保險的了,他就應該是說自己是xx保險公司的ceo,直接包養程黎算了。
二人就這麼風馬牛不相及地殊途同歸著,明明過程和解法完全不一樣,但最後的想到東西和結果都是一樣。
那就是····
早知道老子不干開鎖的了。
早知道老子不說賣保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