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雪說不過她,又轉過頭看風景,只是唇角微微上揚。
馬車停下了,馬夫的聲音傳來:「夫人,瀾縷閣到了。」
李春雪放下掀起的帘子,應道:「多謝師傅了。」
鶯桃先跳了下去,又準備轉身攙扶李春雪,誰知李春雪緊隨著她跳了下來,身子輕盈。
鶯桃先是一愣,繼而釋懷,夫人總會做些讓她驚奇的事情。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瀾縷閣門前。
前面烏泱泱的,集聚了好多人。
李春雪停下腳步,靜靜地聽著。
「那女人又來了。一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真是沒完沒了。」
「這話說的,女人嘛,對自己的臉肯定上心,這瀾縷閣把人家臉弄毀了,也怨不得人家天天找上門來。」
「說起來,這瀾縷閣也開了好多年了,老鋪子,出了這種事,主家那邊怎麼還沒人來回應一下,可真沉得住心。」
「噫,照我看,不就是心虛了唄,出了問題,哪裡敢露面,只等著這陣風頭過去了,再繼續賺黑心錢。」
李春雪聞言眉頭微動。
她又往前擠了擠,抬腳看去。
便見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跪倒在地,又哭又鬧,聲音尖銳,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圍觀。
「還有沒有天理啊!我一個弱女子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她抹著眼淚。
李春雪旁邊的男子興致盎然地看著,跟著說道:「我用了瀾縷閣的胭脂不過三日,臉上、身上都起了各種恐怖的疙瘩,女人活著不就是靠著一張臉皮,上趕著要逼死我啊,有沒有人管啊,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弱女子吧!」
與女子悽慘的哭喊聲不同的是,他的話語裡滿是調侃與笑意。
女子跪著一邊哭一邊捶胸。
有剛來的人見這男子竟跟女人說的話一模一樣,一時好奇問道:「這位兄長,你如何知道她要說什麼的?」
男子嗐了一聲:「這女人天天都來,我碰見幾回了,聽的耳朵都要生繭了,背都背會了。」
李春雪抿唇,她看了一眼鶯桃。
鶯桃立馬瞭然,大聲喊道:「瀾縷閣的東家在此,還不讓出道來!」
這聲音起初在嘈雜的人群中並不顯眼,鶯桃又喊了幾遍,身旁的人聽見後驚奇地看了過來,自發地讓出一條路來。
人群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匯聚在李春雪和鶯桃身上。
李春雪微微抬起下顎,向前走去。
女子雖瘦弱不起眼,氣勢卻足,讓人忍不住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那女人也停止了哭喊,她也看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李春雪。
良久,她眼裡閃過鄙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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