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將溫聿拉到身後,對著季西杳開始破口大罵:「你瞎胡說什麼啊,我弟才不會跟你上床呢。」
溫聿個頭高,即使被溫佳妮護在身後,還是能輕而易舉被眾人看到。
他今年十九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加上這孩子長得俊俏,平時不少小姑娘追,也不見他談個朋友,這麼想來確實可疑。
季西杳還是不依不饒,非說孩子就是他的。
一時之間,大家又把矛頭紛紛對準溫聿。
老的少的紛紛嘆
息,這麼好的一小伙怎麼偏偏喜歡寡婦呢。
溫佳妮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遠遠的,溫聿一下子就和她對視上了。
她勾著唇對他笑,像逗小狗似的,風情又浪蕩。
溫聿急忙移開眼,身體的溫度卻不斷攀升,一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脖子也紅了一片。
「證據呢,現在說話可都講證據,你憑什麼說你肚子裡的孽種就是我弟的?」溫佳妮說。
「好啊,那就等孩子生下來,看看長得像誰不就行了。」
季西杳算盤打的很響,生孩子怎麼說也得十個月,到時候她早跑沒影了。
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娘開口了,「我看你肚子這麼平,會不會是誆我們大傢伙的,找個人先給把把脈唄。」
一聽要把脈,季西杳瞬間慌了,這不鐵定露餡。
眾人又紛紛應和,「要是真懷了,俺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那就先把孩子生下來。」
說著,就有人要去請村頭的王大爺。
季西杳想攔也攔不住。
壞了壞了,這下真糟了。
「不用請了,孩子是我的。」
溫聿拉開溫佳妮,主動站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身材挺拔,眉眼間都是青澀。此刻他抿緊唇,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
「你胡說什麼呢,這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溫佳妮氣到直跺腳,她知道自家弟弟是什麼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和寡婦有染。
quot姐,孩子是我的。quot
這一刻,溫聿在她眼前也漸漸清晰,季西杳一怔,沒想到他真的會承認。
「你沒騙人?」大娘說。
他點點頭。
有的人懸著的心落下了,有人專注吃瓜,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村子。
老人們紛紛搖頭,唏噓不已,現在小年輕怎麼就好這口呢。
接著,溫聿不顧眾人的目光,徑直走向季西杳,一把抱起她,說:「我們回家。」
季西杳識趣地摟住他的脖子,感受著他堅硬的肌肉,有些硌得慌,一看就沒少幹活。
不過,他為什麼會幫她呢?
季西杳抬頭只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頜線,見再也探尋不到其他,她又心安理得地窩在他胸膛里,越過眾人時,那條狐狸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喂,你為什麼要幫我啊,莫非你是冤大頭?」她的指尖在他胸口處畫圈,用像在蜜罐里泡過的嗓音打趣他。
溫聿被撩撥地渾身不自在,他喉結快速滑動,很誠實地說:「我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時,就覺得十分熟悉,腦子裡一直有個聲音要他救人。
他知道懷裡的女人名聲不怎麼好,村里傳的風流韻事有大半都是講她的,他也知道回去之後肯定會遭到爹娘的責罵,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如他所料,他此時此刻正跪在屋前,聽著爹的呵斥、娘的哭泣,一言不發。
季西杳則坐在旁邊的石墩子上,事不關己地啃著黃瓜。
他們可不敢怠慢了她,畢竟人家肚子裡可是他們老溫家的崽。
「你知道錯了沒有?年齡輕輕不學好,上哪染上了這麼個壞毛病?」溫有實拿竹條狠狠抽了他一下。
溫聿還是一言不發,只默默受著。
這時候,溫佳妮也趕回來了。
見弟弟被打成這樣,而那個罪魁禍首還被好吃好喝地供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攔住溫有實,不讓他打弟弟,指著季西杳就說:「爹,明明是她不檢點,弟弟才會被她騙的。你看看溫聿平時多老實,要不是有人使壞,他才不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季西杳一聽樂了,她撐著下巴,悠悠說:「小妹妹,這種事可講究個你情我願,他要不願意我能懷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