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無比認真,直勾勾看她,那副樣子差點她都要相信了。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我看雨也快停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季西杳向他告了別,一腳踩進小水坑裡,快步走了。
溫聿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垂頭扯了下嘴角。
生平都是別人追他,頭一次追女孩就被拒絕,真是因果報應啊。
季西杳回到家中,躡手躡腳地進了屋,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上樓。
倏地,客廳里的燈全亮了。
應逐站在樓梯上,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這麼晚了,去哪了?」應逐拿著毛巾,走到她跟前替她擦拭頭髮,語氣里沒有一絲責備:「看看,頭髮都濕了。」
她任由他擺弄著,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生怕他看出來,隨口一說:「睡不著就出去散了個步,沒想到下雨了。」
他似乎是信了,只告訴她:「以後不要再這麼晚出去了,很不安全。如果實在睡不著,可以叫我。」
「我知道了,哥哥,我上去洗個澡就睡了。」
「好,去吧。」他手裡還拿著那條毛巾,靜靜看著她上樓,眼裡卻沒了剛才那份柔情,只剩下冷漠。
為什麼要騙他呢,在樓上,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吶。
那份計劃他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實施了。
之後的一切入學事宜她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假期,她就只用好好享受就行了。
臨開學前幾天,她正和石林林在商場逛街,準備回去,突然接到了應逐的電話。
他說,他買了很多上學要用到的東西,不知怎麼快遞都寄到他公寓裡了,讓她有空去拿一下。
季西杳沒多想,說自己現在可以過去,於是就和石林林說了再見,打了輛車報了他那的地址。
應逐的公寓她去過很多次,駕輕就熟輸入密碼後,正準備進去,裡面突然出現了個人,還沒等她看清就被手帕蒙住了口鼻,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一張床上,衣服被換成潔白的紗裙,身上還捆著繩子,直挺挺地躺著,動彈不得。
她觀察了下四周,還好還在應
逐家,這裡是他的房間。
幸而她的嘴沒被捂上,還能開口說話,她馬上大叫起來:「有人嗎,喂,為什麼要綁我?」
很快,門被從外面打開,應逐手裡端著一杯牛奶還有一份三明治進來了。
「杳杳,你醒了。」他來到床前,微笑著看她。
季西杳立馬警戒起來,身體還往裡面縮了縮,「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貼心地為她解開繩子,說:「誰讓你不乖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你只能是我的。」
禁錮她的繩子掉在床上,季西杳活動了下手腕,她的皮膚都被勒出紅痕了。
這下她索性也不裝了,開門見山道:「我記得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不喜歡你,以後也不會和你有任何可能,你還不——」
「噓。」應逐將食指抵在她唇邊,眼神迷離,湊近道:「這種話以後都不許說了。」
季西杳張開嘴想咬住他的手指,卻不料早已被他洞察心思,反將一截手指探進她的口腔里,抵住她的上顎,令她無法行動。
季西杳睜大眼睛瞪著他,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輕笑出聲,寵溺道:「怎麼像只小狗一樣,乖,來把東西吃了。」
他將手拿開,轉而端起那杯牛奶,餵到她嘴邊。
她見沒別的辦法,只好先妥協下來,腦袋後仰,從他手裡接過牛奶,說:「我自己來。」
「真乖。」
「衣服是你給我換的?」
「對啊,好看麼?」應逐問道,急切想從她口中聽到讚賞。
「醜死了,你以後未經我允許,不能碰我!」
他不怒反笑,眼眸柔光更盛,說:「好,不碰你。」
「你打算這麼綁著我到什麼時候,早晚有一天我爸媽都會發現的。」季西杳惡狠狠地威脅他。
「你放心,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你提前去學校熟悉環境了,他們不會懷疑的。」他痴痴地望著她,替她將額前碎發挽到耳後,輕輕道:「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嗎?」
季西杳打掉他的手,沒留一點情面:「不好。」
應逐絲毫不在意,說:「沒關係,我現在帶你去看個好玩的,行不行?」
「我不想看。」
「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他不顧她的反對,反鉗她的雙手纏上繩子,然後給她蒙上了眼罩,接著騰空抱起她,出了門。
季西杳在他懷裡撲騰,隱隱有些不安,「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