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明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腦子裡開始回憶今天一天的訓練,傅言被抓典型的過程,很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見對方摸著下巴,莫名其妙地打量著自己,傅言低頭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疑惑道,「怎麼了嗎?」
「你……該不會是看上靳年上將了吧?」鄒明欲言又止,「所謂的夢男!甚至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傅言上將的名字!」
有時候真的佩服對方的腦洞,比黑洞還要變化莫測。傅言翻了一個白眼,「我沒改過名字。」
我就是前夫。
「可是很不對勁,很不對勁啊。」鄒明擰著眉頭,似乎還在糾結,「你那天的身手和今天很不一樣欸……」
「等會兒就要熄燈了,你不打算洗澡嗎?去晚了就沒有位置了。」傅言打斷的深思。
「對哦,我馬上去。」
鄒明趕緊拿上自己的換洗衣物下樓,新生宿舍樓只有公共浴室,而且熱水還是限時供應的,去晚了不僅僅沒有熱水還沒有位置。
訓練一天,一身的臭汗,鄒明可不想明天頂著一身的酸臭訓練。
打發走了人,傅言鬆了一口氣,因為一天的相處,精神海的森森格外躁動,傅言不得己將蛇放了出來。
「嘶嘶——」香,好香……
或許森森感受到就是對方血液的味道,匹配度達到百分之百的嚮導和哨兵,有著天然的吸引力,量子獸能感知到主人感知不到的東西,特別是進行過標記的嚮導哨兵,量子獸的接觸也可以對對方進行疏導,加速傷口的癒合。
森森能感知到靳年受傷也就不奇怪,傅言有些懊惱,怎麼那個時候就沒有認出對方來呢?
鄒明回來之後看到傅言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抵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人生。
「傅哥,你不洗澡嗎?」他洗的時候,已經沒有熱水了,於是提醒道,「已經沒有熱水了。」
說著「啪——」一聲,燈熄了。
「啊!這也太早了吧?還什麼都沒幹呢?就熄燈了?才十點!」軍校這也太嚴格了吧?鄒明打開智能手環。
得!網也屏蔽了,鄒明無語,現在都星際時代了,怎麼還這麼老封建?
餘光瞥到沙發上的人動了,「傅哥,你幹嘛去?」
「洗澡。」
熄燈才去?見不得人?害羞?鄒明嘀嘀咕咕,不過對方確實長得不錯,和一堆人擠大澡堂好像和他那張臉不太符合,有點掉價。
傅言當然不能和別人一起擠大澡堂,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怎麼能在別人面前裸露身體?
至於冷水,嚮導身體雖然沒有哨兵那麼強悍,但是冷水澡還是可以洗的,反而是有些哨兵涼水都碰不了,太涼了,因著超常五感,對他們來說就和冰水差不多。
浴室進門先是一個小的公共區域,可供吹乾頭髮或者等人稍作休息,然後左右兩邊分別是嚮導和哨兵的浴室,只用普通的帘子做遮擋,進到裡面就是一排的柜子,用來存放衣物。這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嘩嘩嘩——」
傅言迅速沖完了一個戰鬥澡,隨即發現自己的量子獸竟然不見了,放出來之後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量子獸很少自己亂跑,傅言在精神海喚道,「森森?」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傅言有時候對自己的量子獸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很難說他之所以會成為戰鬥系嚮導,沒有森森的功勞,很少有量子獸連主人的話都不聽,甚至還有取而代之的想法,跳脫到有些抽象。
傅言穿好衣服,談了一口氣,感知到了一下森森的存在,竟然就在隔壁!
要真讓他勇闖哨兵浴室,傅言做不出來,只能隔著帘子,在精神海里呼喚,「森森!」
「嘩啦啦——」
太過於寂靜,以至於傅言將浴室里的水聲聽地一清二楚,傅言咬牙,不過片刻聲音就消失了,就在傅言微怔的時候,帘子被掀開。
傅言和一具裸露的胸膛對個正著,小麥色的肌膚泛著水光,肌肉飽滿結實,帶著力量的美感,只是左胸口一道狹長的血痂硬生生打破了這種美感,有點猙獰。
靳年一出來就和呆愣立在門口的人對上,他抱著胳膊挑眉,「好看嗎?」
傅言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轉身,腦子裡卻反覆縈繞對方胸上的疤,為什麼會這麼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嚮導的浴室在右邊。」靳年的聲音再次響起,傅言轉身,結果看到的還是赤裸的上半身,眉頭皺了皺,眼裡閃過了不認同,「你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