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出現。一定是推掉了或大或小的事情,才趕赴過來的。
相對於同學們的艷羨,蔣珈禾說不清自己心下什麼感受。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他們不要違背自己的意願,而在自己的面前做這種表面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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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珈禾等校長講話完畢,活動結束後沒回教室,而是同等候在隊伍一旁的趙文青碰了面,跟著對方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此刻裡面圍坐了許多人。
相較於校長的熱絡、寒暄,坐在沙發正中央的蔣延慶則顯得隨意許多。
他讓秘書將早前準備的捐贈意向書遞給校長。
視線注意到門外帶著女兒過來的妻子,原本交疊的長腿放下。站起身,沖校長握了握手,「具體捐贈事宜,下周一我會讓專門的人來學校對接、詳談,這點您放心。」
「關於今年獎學金資助事宜,和往年大差不大。那些原生家庭不大好,但對於學習有著追求的,您幫我物色物色。今年珈禾馬上就要十八了,在學校裡頭也給老師們添了不少亂子,對於教育孩子這一點,作為父親的我,多少有點失職。很抱歉。」
「哪裡的話,孩子在學校……」
「今天還有點事,恐怕要先失陪了。」蔣延慶抬手,打斷校長的話,「今年原定的助學金是100萬,但珈禾今年馬上就要成人了,就在原定計劃上再增100萬。」
「未來的一段時間,恐怕還得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校長眼神瞬間激動起來。
學校按照考試分數劃分。儘管這裡頭有不少家庭優渥的孩子在這兒就讀,可也有許多家庭條件不太好,但成績卻出類拔萃的孩子們。
他們的學費,學校減免了一部分。可剩下的一部分,於他們而言,仍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每年,從學校走出去孩子們有不少,也有許多成為社會裡頭的精英,或者是國家的棟樑之材。
有回饋母校的。這些人才捐贈的助學金,替那群孩子解決了經濟上的後顧之憂。
讓他們能夠安心地學習。
如此循環往復。
校長由衷道:「蔣總,我替孩子們謝謝你。」
蔣珈禾站在門外吹風,並沒有走進去。
趙文青沒說什麼,走進辦公室,和蔣延慶簡單交談兩句後,兩人一塊兒走了出來。
校長原本打算送送的,蔣延慶擺擺手,「留步。」
「今天怎麼了?」趙文青走到蔣珈禾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誰在學校里惹我們家寶貝了?」
「你們怎麼來了?」蔣珈禾撇過臉,語氣生硬,「還有捐樓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之前都沒有聽你和爸爸提起過。」
這件事,趙文青同蔣延慶一早就商量好了。
捐一棟實驗樓,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至於不告訴女兒,也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畢竟,今年蔣珈禾就要十八歲了。
即將從青少年過渡到成年人的節點,這是一件特殊事,對於他們這些做父母而言,也只想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
捐贈實驗樓,也是為了圖一個好的寓意。
他們以個人名義給學校捐一棟實驗樓,不過這個個人名義,對外還是蔣珈禾的個人名義。
於女兒的18歲而言,存在紀念價值。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偏離了原本的預期,女兒並沒因此覺得驚喜。
「媽媽和爸爸,只想要我們家寶貝高興一點。」趙文青想著女兒這幾天的反常,「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驚喜,那也沒關係。我們先將這些拋到後腦勺,不去想它了。」
「剛剛我給你們老師請過假了,待會我們一塊兒在外邊吃飯,然後再一起回家。好嗎?」
「不想去。」
蔣延慶看她一眼,「怎麼了?」
蔣珈禾心裡很彆扭,她不知從何說起,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兩人形容。可如果此刻回到教室,估計會被八卦聲淹沒。
這種感覺,大概他們永遠也無法理解吧。
「走吧。」
蔣珈禾低頭,踢著眼前壓根不存在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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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是在附近的一家商場吃的。期間,蔣延慶去接了通電話,趙文青同蔣珈禾坐在餐廳里,等服務員將餐食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