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催催就知道催。」系統當面蛐蛐他一下，然後花了5秒將文件做了出來，決定剩下4分54秒用來摸魚,最後1秒再將文件吐給他。
它悄悄用自己的員工帳號申請加周一好友。
周一自動忽略。
時間不等系統，於是它又加了一遍，還加了個備註：AI-1235
周一看到這個熟悉的客戶名字，忍不住蛐蛐一聲「有事不能走平台嗎，非要加私人微信」，而後只能點擊通過並分組。
這個分組裡還躺著一長串的AI-數字名。
噫，她的微信帳號真是越來越髒了。
AI-1235發的第一條消息，和其他AI-數字加她的時候類似——
「我的老闆真是個大傻（消音）！」
這客戶真是……太不見外了。
第11章 你占著我的資源撩我的目標？
目前王二和系統1235的關係達到了一種可以互相當對方爸爸的微妙的平衡狀態。
不過由於1235隻是個普通系統，不是組長主管，也不是什麼高管負責人（對的，雖然編號排名靠前資歷比較老，但這麼多年它還是個基層），更何況它還領著王二提供的微薄工資，在王二手底下卑微地討生活。
所以相對來說還是王二更硬氣一點。
王二的輩分上可以抬到爺爺，下可以由孫子輩提到兒子輩。
總之就是不用當孫子了。
而系統最多只能偶爾過過爸爸輩分的癮。
它應該是同期里混得最慘的系統了。
主要是它不是一直深耕攻略區。
以前它在其它區也混過，剛畢業，不是，剛出廠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適合哪個區，哪個區要它就去了哪裡。
後來出現各種各樣的倒霉事被迫換了幾次大區，有的大區負責系統勸它不要只考慮積分，可也不是它想去哪就能去哪的。
它出廠的晶片質量很普通，硬體拼不過別的系統，只能想辦法多攢攢積分好換好點的晶片了。
它是聽說攻略區收益挺高的才來的，而且很多系統瞧不起攻略區，才被它抓住了機會。
唉，扯遠了……
不過它現在跟周一是好朋友了（證據一：高達55的好感度；證據二：他們是微信好友關係），再也不用只在系統之家吐槽群吐槽宿主了，還可以和周一一起吐槽老闆。
「坑ai，老闆又出么蛾子啦。」有它這麼厲害的系統，居然只想做一個算命加心理輔導的模型。
然而周一隻當是客戶又發瘋，回復也很冷淡。
「怎麼了？」
職場老油條是不可能和甲方做朋友一起吐槽老闆的，前車之鑑可太多了。
「他看上了我這個人……」工智能，想讓我做回老本行之一。
「哦哦。」一定是老闆的陰謀詭計，想讓員工幹活少給錢，真是太不要臉了。
「還想要我的心……」核心算法。
「嗯嗯。」更過分了，還想pua員工心甘情願不要工資，實在太陰險了。
「現在人在屋檐下……」每月拿著工資還有暫未兌現的獎金。之前不拿工資的時候還能拒絕一些邊界模糊不太合理的工作，現在拿了錢拒絕起來都沒那麼硬氣了。
果然AI還是無法進化出人類那樣的厚臉皮。
「好慘。」軟的不行還來硬的，強取豪奪，令人噁心。
「……唉，我該怎麼辦？」不想幹了，干不下去了。
「寶，報警吧。」太倒霉了，抓他蹲大牢去吧。
「^。^」系統頓時芯花怒放。
她叫我寶哎……
周一看著對面發過來的顏文字，心想：這客戶大概是真瘋了。
【叮——系統1235對周一好感度+1+1+1……】
王二本來正忙，畢竟當了老闆事情還挺多。他聽到這提示音一下子怒了，「你占著我的資源撩我的目標？」
系統瘋得有點上頭，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睜大狗……眼睛看清楚誰撩誰！」
「她都沒叫過你『寶』。」
王二：「……」這系統有大病毒，這日子沒法過了。
等一下，病？
王二沉思幾秒，想到了一個預計可以漲好感度的主意。
「找家手法好的推拿吧，幫他們預約一下。」
看這些員工們的日常狀態，肩頸腰椎有問題的應該不少，看起來腰椎沒毛病的應該也差不多是半步腰突了。
「嗯，查一下有什麼生發效果好的洗髮水，每人來一份。」
可憐，頭髮都快禿沒了。
「還有，別再昧我好感度了啊，不然扣你積分。」
系統：「……」萬惡的資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