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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棠沒理會,沿著舞台邊緣走了一圈,伸著手臂,用手掌感知禁制屏障出現的位置,還有上面流動的力量方向。

確如白行澗所言,禁制屏障的力量混為一體,找不到起始點,也無法辨別是何種方式繪製而成的力量。

如若找不到禁制的底層力量邏輯,很難找到破除之法。

梅棠停在白行澗身邊,冷著臉道:「是邪術。」

白行澗一個正人君子,平日裡接觸和學習的都是正派術法,自然分辨不出邪術的底層邏輯。

梅棠抬手,掌心無數道細如蠶絲的光線湧現,緩緩延伸至禁制屏障。

他閉上眼睛,利用光線緩慢地遊走在禁制屏障的力量痕跡之上,慢慢探尋著其力量構成的規律。

很快,梅棠出手一張空白符紙,光刃劃破指尖,用鮮血繪製破陣符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禁制屏障的薄弱之處。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困住白行澗許久的禁止屏障被破除。

白行澗的臉色卻十分難看,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梅棠的背景,眼底的震驚四泄,驚怒質問:「你怎會妖符?」

妖符,顧名思義是妖物所繪製的符咒。

有些天生地養的大妖,聰慧異常,會研究捉妖師繪製的符紙反向用妖力或妖血繪製。妖符繪製極難,想要成功更是萬里挑一,因此成功落成的妖符力量強大。

一張四級妖物繪製成功的妖符,能發出六級大妖的強大力量,是妖物和墮落捉妖師們爭相追逐的寶物。

亦是天下捉妖師們最不想看見的東西,被視作邪術禁術。正派捉妖師別說繪製妖符,怕是接觸也絕不會。

白行澗難以想像,梅棠平日看上去雖修為弱些,卻也修的是正道,他整日跟在謝令君身後,何時有過機會接觸妖符,甚至現場畫符,一筆落成。

梅棠沒有轉頭,身後灼熱的目光好似要將他身體洞穿。

他一點也不在乎被白行澗發現使用邪術,但他怕謝令君知曉,她會厭棄他,或許還會丟棄他。

無論是厭棄還是丟棄,亦或是其他不好的看法,通通是梅棠無法接受的。

他腦子飛速旋轉著,繼而轉身,微眯著眸子解釋道:「不是妖符。」末了他多說了兩句,像是自證:「我是人,並非妖,如何能繪製妖符?」

白行澗微微動搖,妖符是妖物研製的符紙,必須以妖力或妖血才能繪製,成功概率很小。

數百年前,天下文人之念凝聚而成的七級大妖智慧無雙,正是他發現並開創了妖符的存在。哪怕是他,也不能一筆落成一張妖符,而隨著他被數百年前的捉妖師前輩收服,妖符從此不再存於世。

梅棠被謝令君撿回來時只有八九歲,那時白行澗父親,也就是現任白家家主已經不再收徒,他便被記在謝令君名下,成為她的師弟,日常由她教導,白行澗偶爾幫襯幫襯。

只是後來不知為何,白家家主下山一趟,帶回庚瑤並收她為關門弟子,成了白行澗和謝令君的師妹。

這麼多年,白行澗和謝令君是看著梅棠修行長大,印象中他從未接觸過妖符,也沒機會接觸知曉妖符的妖物,應當不會妖符,更何況是一筆落成,絕不可能。

白行澗緩和了臉色,問道:「你剛才繪製的是何符紙?」

梅棠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從胸口掏出一張符紙遞給白行澗,道:「夷平符,我用鮮血繪製,加強了它的能量。」

真正的夷平符力量強大,一張可斷山填海,也能輕易將江都城這種規模的城池瞬間夷為平地,因此得名。

梅棠拿出的夷平符只是捉妖師日常練習的盜版,雖然成功繪製而成,力量卻連真正的夷平符百分之一都達不到。

梅棠靠鮮血加持力量,破開禁

制也在常理之中。

白行澗將符紙還給梅棠,臉上懷疑還未徹底消失,繼續問道:「你剛才說禁制是邪術,你如何得知?」

梅棠扯著嘴角,諷刺不言而喻,道:「在你為庚瑤責怪我師姐那天,我在山外尋藥,在一處山洞裡發現了類似的陣法繪製痕跡。」

後面不用再說,白行澗也明白了。

白行澗沒了疑問,終於收起審問的態度,道:「阿棠,是非你心中自有定義,望你謹記捉妖師職責,不要自甘墮落。」說完,他眉宇之間帶上幾分憂愁,道:「我們去找她們吧。」

梅棠抿著唇,面無表情地跟上白行澗的步伐。

二人剛走下舞台,從天而降兩道人影攔住他們的去路。

夢妖抱著昏迷的庚瑤出現,他腳步虛浮,體內妖力空虛,面上卻沒顯露半分。

他將庚瑤隨意扔了過去,正要砸向梅棠的方向,道:「她知道你們另一位同伴的位置,再會了捉妖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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