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服了!
因為前面幾次好感度提升的太過正常,以至於她差點忘了男配這古怪的興趣愛好。
如此這樣,在外人第一眼看來,分明是她強制了他!
只要他每動一下鐵鏈就會發出清脆的響動。
池鏡花復又坐回他身邊,仰面看他,「你這樣,我們怎麼睡覺?」
奚逢秋抬腳,忽然意識到個問題,「會很吵嗎?」
……她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池鏡花思索了下,目光觸及桌上的紅燭,偏頭一臉認真地詢問:「你知道尋常人成親當晚要做什麼嗎?」
「嗯,知道。」
少年又快又乖巧地輕輕點頭,指尖順帶點了點她的唇,眉眼舒展開來,漾出個不帶任何情慾溫潤的笑。
「肌膚之親,對嗎?」
池鏡花臉頰瞬間爆紅,只想鑽進被子裡悶死自己算了,可轉念一想,他真的明白嗎?
她竭力維持面上鎮定,「這麼說,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少年極為不解地歪頭看她,「脫衣服而已,不對嗎?」
「……」
這誤會可大了!
怪不得從來沒主動脫她衣服,還以為是不會,結果原來這是他眼裡的肌膚之親啊!
池鏡花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大黃丫頭,總要給他灌輸些奇奇怪怪的知識。
她難為情地扯過被褥,蒙住腦袋,聲音悶悶的,「算了,快睡覺吧。」
下一刻,綿軟的被褥被他挑開,少年欺身而上,尚未乾透的頭髮垂直而下,黏濕濕地貼在她的臉頰和頸側。
池鏡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表情迷茫地眨眼,「做什麼?」
「教我,教我什麼是肌膚之親……」
喉嚨溢出微啞的靡靡之音,他的掌心已撫上她的腰帶,指尖一點點解開她的衣衫,動作卻極其生澀純情。
「池鏡花,我想跟你有肌膚之親。」
他怎麼可以這麼直白!!!
雖然池鏡花早就決定要與他完成禮制,但此刻還是決定反抗一下。
她啪地一下按住他胡作非為的指尖,不讓他繼續下去,「不想教。」
「為何?」他尾音上揚,眉宇間充滿惑色,「你不願與我有肌膚之親嗎?」
這個問題,池鏡花無法回答,也不打算理他。
奚逢秋不依不饒地輕抵著她的額頭,來回蹭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一遍遍輕聲呢喃祈求。
「教教我,教教我,好不好?池鏡花……」
……簡直就跟魅魔一樣。
池鏡花忍無可忍,索性直接把他推到,整個人坐到他腿上。
鎖鏈的聲音響徹耳膜。
池鏡花沒心思理會。
她心跳如擂鼓,方才拜堂沒緊張,這時候已快緊張到暈厥。
見目的得逞,奚逢秋望著她在笑。
他一手握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忍不住俯身靠近她,與她呼吸糾纏。
「先是親吻,對嗎?」
池鏡花輕輕點頭,「嗯,對……」
話音落下,眨眼間,奚逢秋已吻上她的眼睫,細細描摹她的眉眼、五官、唇瓣、頸側、肩胛……吮舐她的耳垂,有時候還要輕輕咬住。
完全利用自己腦海里不多的知識取悅她、刺激她感官的敏感。
四周空氣的溫度陡然升高,搖曳的暖色燭火映出床後一對新人的交纏模糊身影。
當彼此纏繞的舌尖因逐漸分離而勾出一根曖昧的銀絲時,他的唇瓣紅得如同染了口脂。
奚逢秋刻意壓制的情慾不知如何發泄,像只正在討好的小狗,只能祈求主人能夠繼續給予他歡愉。
「我做的對嗎?」
池鏡花衣衫凌亂,軀體半遮半掩,裸露出的肌膚皆被留下微粉的吻痕。
她唇瓣發麻發燙,臉頰很熱,靠在他肩上、抓著他的衣裳不停喘息,「不知道,但你先別說話了……」
同樣都是第一次,她簡直快羞憤至死。
語畢,池鏡花一口氣解開他的衣衫,十指勾住他的脖頸,零碎的吻點在他的耳後和頸側。
奚逢秋本能按住她的後頸。
除了親池鏡花,他不知該怎麼做,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與他認知里的脫衣服擁抱在一起的肌膚之親截然不同。
但他莫名想要更多。
池鏡花身體早已沁出了濕熱的汗。
有點難受。
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煎熬。
她抬起濕潤的眸子,對上他動情的眼眸。
他俯身又想吻她。
池鏡花卻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