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著頭,眨了兩下眼睛,表情無辜又迷茫,「話說你給我縫製的婚服呢,我想看看。」
「好。」
說罷,他取出婚服。
跟成衣鋪的嫁衣相比,他手工縫製的其實沒那麼精細,衣上有幾縷金絲線勾出一朵朵別致的盛放蓮花。
池鏡花接過聞了一下,跟手鍊的傳來的氣息如出一轍,不由得狐疑地打量著他。
「沒有用什麼奇怪的材料吧?」
奚逢秋表情疑惑,「何為奇怪的材料?」
池鏡花解釋:「就是你的骨血之類的。」
他笑著回道:「一點點。」
池鏡花心間一顫,「有多少?」
他指了指鮮艷的婚服,唇角含笑,面色平靜道:「只是用血給婚服染了個色,感覺會更好看些。」
若非對象是他,池鏡花真要被嚇暈了。
可又不得不說,他的興趣愛好實在奇怪。
池鏡花想看看婚服尺寸,低下頭的瞬間,無意間發現嫁衣里夾雜著張紙。
她放下婚服,有些好奇地撿起,「這又是什麼?」
奚逢秋坦然道:「你的名字。」
池鏡花打開,燭光映照下的淡黃紙上果真只寫了三個字。
——池鏡花。
雖然也是用鮮血描摹出的字體,可跟在落雪山莊因嫉妒寫下的字不一樣。
此時此刻,池鏡花手裡的字端莊漂亮,如春水般流淌著他無窮盡的依戀。
比她寫得好看千萬遍。
儘管如此,池鏡花還是十分不解,「為什麼要寫我的名字?」
少年垂下眼眸,長睫在昏暗的燭光下震顫著,發尾正往下滴著濕漉漉的雪水,莫名溢出一股破碎感。
「我身無長處,唯有這點可以取悅到你。」
池鏡花被他自卑敏感的行為逗笑了。
她復又輕輕圈住他的脖頸,笑容明媚燦陽,「誰說你沒有優點了,你長得多好看啊!」
奚逢秋驀然捧住她的臉頰,眼底逐漸浮出一絲湛清的笑,「你果然只喜歡我的臉。」
怎麼又來!
「沒有……」
池鏡花正欲解釋,突然間,只覺唇上一涼。
少年俯身低頭吻住了她,卻因昨夜太過放肆而顧及她唇上的紅腫,所以沒敢太用力,只如小鳥那樣輕啄一下。
事後,他以指腹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去唇上痕跡,垂下的目光不曾離開她半步,一舉一動似散發出勾人意味。
「喜歡嗎?」
可惡。
他怎麼變得這麼會了!
池鏡花完全被他的美色拿捏得死死的。
她誠實道:「嗯,喜歡。」
儘管得到她的肯定回復,可奚逢秋並不滿足。
他微不可察地嘆口氣,指腹仍在摸索她的唇瓣。
「要說喜歡我。」
池鏡花毫不猶
豫地答道:「我喜歡你。」
「要說愛我。」
「我愛你。」
奚逢秋滿意地輕笑一聲,下意識地摟得更緊,只恨自己不能時時刻刻與她在一起。
被他這樣抱在懷裡,雖然很舒服,可池鏡花快被他身上的融化的雪水凍死了。
池鏡花推搡他,把人強硬地按在凳子上,用干布巾給他擦拭身上的水跡。
「好了,我來幫你把身上的水擦乾。」
畢竟不能就這樣上床睡覺,她會被凍死的,偏偏他還老喜歡讓她抱他。
有時候夜裡,池鏡花無意中翻個身,都會被他從身後抱住,生怕她跑了似的。
毫無安全感。
這種情況是無論她說過多少遍「喜歡他」「愛他」都不見好轉,唯有她承諾他永遠留在此處,陪他左右。
念及此,池鏡花深深地嘆了口氣,待擦乾他身上的雪水,她站到他面前,主動張口雙臂。
「抱我去睡覺。」
奚逢秋不疑有他地應聲,把她抱上床。
池鏡花直接乾脆地把兩人多餘的外衣褪去,鑽進被褥里,主動抱著他沉沉睡去。
雪花飄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院子的地面早已積上一層厚雪,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池鏡花一打開窗戶,堆在樹枝上雪花被冷風一吹,落在她的鼻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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