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相隔時間太久,久到池鏡花已忘記男女主日常相處中的細節糖。
她不多作糾結,瞅了一眼天色,起身要離開。
「那趙道長,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有任何消息都可以來找我。」
趙星瀾應了聲「好」,又想起什麼,說了句「等等」,轉身找出一盞燈籠,囑咐她路上小心。
池鏡花低聲道了句「多謝」,提著燈籠出了房門,與在門口等待已久的白鶴打個照面。
趁著主人不在,白鶴眼珠一轉,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腳邊,伸長脖頸,偷偷蹭了下她的指尖,隨即滿足地發出一聲鶴唳,振翅飛高。
池鏡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可真不愧為主僕。
想到奚逢秋,池鏡花不禁加快步伐,渴望快些見到他的心情在心中無限蔓延。
月明星稀,氣溫寒冷,少女乾淨的衣袂在黑夜中翩翩起舞,正步履歡快地往回趕。
待她回到住處,推開房門,小心敬慎地四處觀察了下。
空氣中沒有傳來血腥氣味,四周亦無明顯的打鬥痕跡,整個屋子跟她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
屋內蠟燭靜靜燃著,少年依舊地坐在原位,微弱的燭光照亮他蒼白清冷的側臉。
奚逢秋本正垂著眼睫盯著茶杯里的水出神,直到聽見她的聲音,才仰面露出個笑來。
像是獨自等了她很久的樣子。
見他如此聽話不搞事,池鏡花將燈籠丟在門口,走到他身旁坐下,跟他匯報行程。
「奚逢秋,我回來了。」
他舉止自然地替她摘下落在發間的梅花花瓣,繼而順勢輕輕捧住她的臉頰,整張臉湊到她跟前,莫名有些享受她呼吸時打在他肌膚上的氣息。
奚逢秋睫羽微顫,因情緒波動而血流速度無意加快,卻因有意克制,語調聽不出任何區別。
「有把雲霞的事情跟趙道長說嗎?」
「嗯,說了。」
池鏡花一邊點頭,一邊觀察他的表情。
雖然環境跟他看上去都沒什麼異樣,但依舊很奇怪,他為什麼不跟她一道呢?
池鏡花不得不再次懷疑他選擇留下的動機。
她輕輕拂去他的手指,視線上下仔細打量他,很快注意到他角袍的新鮮血跡。
果然。
哪怕他竭力隱瞞,可只要做過的事情,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你——」
池鏡花才只說了一個字,下一瞬,她的嘴巴便被一隻冰涼的手給捂住了。
奚逢秋反應速度極快,一手抵著她的後腦防止她掙脫懷抱逃跑,一手捂住她的嘴唇,不想從她口中聽見任何恐懼自己的話語。
少年一舉一動分明將她的行動完全禁錮,可當燭火猛地一閃時,他微微笑著,正好聲好氣地安撫她。
「別害怕,我只把試圖對你不利的人殺了而已。」
池鏡花隱約猜到是這麼回事,包括他故意清理自己的外表和案發現場,全都因為她。
可她完全沒有害怕啊。
這誤會可大了。
池鏡花用力狠狠推開他,怕他再度捂嘴,一掙脫懷抱就忙不迭的加快說話語速。
「我沒有害怕,我只是想知道你剛才殺了誰。」
奚逢秋神色微怔,慢慢吐出三個字。
「仇鴻羽。」
他垂眸凝望著衣角沾上的血跡,頓時陷入回憶。
「是他來找我的,不對,他是來找你的,但你不在,所以他只找到我。」
驀地,他又記起發生在金德鎮的一件事,是他為糾正過去的錯誤而殺了袁府管家這件事。
怕重蹈覆轍,他有意提醒池鏡花,抬眸時的眼底映上的血色尚未完全褪去,卻以完全迷戀的神情望著她。
「別擔心,我下手很快的,屍體也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沒想到,在做殺手這件事情上,他還挺專業的。
池鏡花實在沒轍地輕輕嘆了口氣,「下次你要做什麼之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不管是什麼,我都會一直都站在你這邊。」
現在他的行為完全以她的需求和安全為最高準則,假若池鏡花因此指責他,那也太不識好歹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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