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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此時,小糖每亦不再為難她,而是大方地將自己所掌握到的一切分享給新人。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自我進入王府以來,就聽說王妃情緒很不穩定,貌似也一直不太喜歡世子。」

淡雅月華靜悄悄地偏移至少女臉頰,飄蕩的床幔影子時不時落在她身上。

忽暗忽明間,池鏡花眨眨眼,有意扮出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樣,以此來降低對方的心理防線。

「那今天下午你讓我送給世子服下的那碗湯藥是什麼呀?」

「補品啊。」

小糖不假思索地張口就答。

「你沒看出來嗎?世子身體不太好,而且聽說沒有痛覺,所以王妃才要每日命人替他熬藥,說來也奇怪,自世子開始服藥後,王爺回家的次數好像多了點,不過最近又不大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小糖所言與她所知道的相悖,但是比起補品,池鏡花更願意相信那是毒藥。

聯繫她曾在系統安排的夢離聽苗獻儀說過「你喝藥他就會回來」,池鏡花更加確信就是毒藥,並非補品。

況且,奚逢秋今天下午喝藥時的反應跟他體內的毒素就是最好的證據。

……是他的母親利用奚逢秋來拴住他的父親嗎?

當然,這只是她的大膽猜測,但或許可以藉此機會大膽求證一下。

念及此,池鏡花一手擋在唇邊,刻意放低聲音。

「王爺跟王妃他們……關係不好嗎?」

小糖漆黑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思索半分鐘,小聲回覆:「不瞞你說,剛來王府那陣,我也曾懷疑是不是王爺想找側室王妃不允,所以他才故意留在京師不回家,但是後來才知道,原來王爺除了王妃,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他一直都很愛很愛王妃。」

在她說完後,池鏡花徹底懵了。

既然他們兩人感情未曾破裂,那為什麼一個故意有家不回,一個精神狀態不好。

這兩個人究竟在極限拉扯什麼啊?

感情經歷一片空白的池鏡花大為震驚。

她轉過身平躺著,微微睜大雙眼,已聽不進小糖在說什麼。

在心裡先後將自己代入他們任何一方,可不管怎麼代入,都無法理解他們所作所為。

既然有彼此相愛,那為什麼還要瞎折騰?

再說了,他們折磨的不是奚逢秋嗎!

因為一直在思考這事,導致她一整夜沒怎麼睡好。

翌日還得起早去廚房幫忙燒火,沒有一點歇息的時間。

當被黑灰色的煙火嗆得咳出眼淚時,池鏡花不由對造成這個幻境的幕後之人怨念加深一層。

燒了一上午的火,好不容易等到午膳都做好,池鏡花才有機會休息片刻,但一想到昨日答應奚逢秋的事情,甚至連髒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循著記憶里的路線往後花園走找去。

淺藍色的裙擺拂過草叢,池鏡花一路小跑穿過幽暗的長廊和幾座涼亭。

午後眼光刺眼,遠遠地,她停在奼紫嫣紅的花叢中,只看到位身著黑色華服的女人正對著她站在前頭,身後還跟著兩名眼熟的丫鬟。

池鏡花認出這是苗獻儀。

而背對著自己而站的奚逢秋左耳似受了傷,鮮紅的血從他的耳垂滴到肩上,暈出一朵朵艷麗的花朵。

少年身姿頎長,垂落的烏髮輕揚,右手握著握住一根銀白色的長針,而針上沾著刺目的血跡,在太陽底下格外醒目。

空氣中除了花香還有淡淡血腥。

池鏡花心跳猛然提速。

她好像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瘋子!」

在情緒失控地大罵以後,苗獻儀立馬恢復平靜,眼底半分情緒都無,站在奚逢秋面前,就像是毫無情感地在打量一件無關緊要的裝飾品。

「原來,你跟他一樣,都是瘋子。」

似乎每個人都在與她作對,她與那個人的兒子,對她來說,不過是一把趁手的鎖鏈,明明只需乖乖順從就好,竟還學會了反抗。

苗獻儀失笑一聲,似是在嘲笑他的出格舉動,別在發間的在陽光下珠釵耀眼地晃了一下。

她慢悠悠地繞過他的身側,停在匆匆趕來的池鏡花身側,從自己的耳間卸下一隻耳墜,將其隨意丟在花叢里,僵硬轉動瞳孔,冰涼的視線停在少女側臉。

「給他戴上。」

垂眸望著被凋零的花朵掩蓋大半的血紅耳鐺,池鏡花才知原來這竟來源於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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