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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鼻尖相觸,再近半分就要親上了,池鏡花猛然停下。

少年的五感被放大無數倍,清晰感知到臉頰髮絲傳來的癢意,少女指尖的溫暖,還有她身上的甜膩的香氣,所有種種猶如巨石,堵著他的生機,仿佛他的每一次心跳和呼吸皆為此而生。

附著在長睫的細密水珠不停顫動,最終順著少年的面頰滴進池鏡花的掌心,化為黏濕的水汽。

時間仿若停滯許久,垂落的烏髮隔絕一切,以至於他們只能看得見彼此,周圍安靜到聽見對方的呼吸和心跳,以及血液流動的聲音。

過了許久許久,奚逢秋才微微張口,聲音極為輕緩,語氣夾雜著困惑之意。

「不看月亮了嗎?」

池鏡花兩眼彎彎,實話實話:「可我在看你啊。」

她只有一雙眼睛,看了男配就不能看月亮。

但她選擇了前者。

奚逢秋沒有說話,反而是靜靜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男配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35/100。】

好感度增加了?

怎麼這麼順利!

池鏡花本能眨眼,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們現在的情況。

她雙手正捧住奚逢秋的臉頰,以女上男下的姿勢壓在他身上,奚逢秋只能靠腰部發力才能勉強維持不倒,還得完全承著自己幾乎嚴絲合縫貼著他的上半身。

他們身下一藍一白的衣裳完全交疊在一起,在月下暈出淡雅的淺白。

要多曖昧多有曖昧。

池鏡花臉頰一燙,咬住唇瓣,額頭輕抵著他的,垂下睫羽,以此掩飾眼底流露出的羞澀之情。

害羞正常,只是她不理解。

為什麼奚逢秋分明總在操控別人的生死,卻偏偏喜歡這種被壓制撲倒的行為。

這喜好……真的很變態啊!

池鏡花偷偷做了幾個深呼吸,靜下心後只覺額頭漫上一股涼意。

她抬眸發現奚逢秋的呼吸有些急促,微微垂著的長睫水氣更甚,半遮半掩的眼瞳中瀰漫一層淺藍霧氣。

他的情緒波動很是明顯,但池鏡花還不打算結束,她想要再加點好感度。

四周皆是雜音,可他似乎只能聽見少女低聲祈求的聲音。

「奚逢秋,我替你上藥吧,這次絕不食言,我會一直待在這,直到你說不再需要我了,好不好?」

奚逢秋怔怔凝視她片刻,儘管知道她還是可能會食言,但想到只有被她觸碰才會生出疼痛的滋味,終是應下了。

因為,他享受疼痛。

池鏡花高高興興地自己動手替他解開衣裳,但也僅是一點點,只需露出肩上的傷口即可。

朦朧瀰漫的濕霧中,似乎什麼也看不真切,只有簌簌風聲不絕耳語。

池鏡花坐在他身前,低頭仔細打量著他肩胛的傷口,被黑妖撕扯的血肉幾乎已重新生出,只是尚未完全癒合。

她熟練地剜出一點,將金瘡藥均勻地塗抹在傷口處。

少女神情尤為專注,未曾注意到,自己的髮絲已被風髮捲在他的頸側,緊貼著他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池鏡花清晰地感受到少年傷口肌膚逐漸發熱發燙,線條流暢的漂亮鎖骨如蝶翼般微微顫抖,耳邊落下他略顯急促而粗重的呼吸。

她清楚地知道,這是奚逢秋因感受到疼痛而情緒高漲。

但池鏡花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只有她的觸碰才會令奚逢秋感到疼痛。

她的這雙手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呀。

濃霧已逐步浸透二人衣裳,奚逢秋的灼灼視線一一掃過少女飽滿的額頭、玲瓏的鼻尖、紅潤的唇瓣,最後又歸於白皙透亮的臉頰。

即便他想要忽視身體的異樣,只要她碰他,疼痛便如鬼般纏著他,而且還跟之前都不太一樣。

「為什麼?」

他的聲音又輕又緩,宛若被堵住的泉水,夾帶著沉悶之意。

池鏡花不解地扭過頭,「嗯?」

厚重的霧擋去大部分傾灑的月光,只有零星的月華打落在他的眼睫,晶瑩水珠反射出明亮的細光,又回到他的臉頰,照亮他的白而透的面頰。

他輕輕歪了歪腦袋,鮮艷的耳鐺在灰濛濛的霧中劃出一道血紅的細線。

「為什麼感覺比之前更疼了。」

更疼了?

她只是跟之前一樣替他上藥,甚至動作還要更輕,怎麼可能比之前痛。

池鏡花疑惑眨眼,眸底閃爍淡淡星光,她順著他的話往下問:「我第一次碰你傷口的時候,沒有現在這麼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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