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著急過去幹什麼?」黑鷹一直關注著季修明的動作, 見他二話不說往鍾懷德那邊跑, 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心裡一跳。
開局被收走5點攻擊值的米咔正和一隻lv.1魚怪打得不分伯仲,茫然抬頭道:「啊?」
眼見薄荷此時已經游到了鍾懷德身邊, 自己已經來不及接近,季修明只能朝鐘懷德喊道:「離她遠點!」
老人遲鈍又疑惑地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
不等他想明白, 他毫不防備的人已經將冰杖尖尖的一端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
海水被紅色的血液暈染,老人渾濁中透著慈祥的眼睛大睜著, 好一會兒才感受到胸口處的劇痛。
薄荷早就對這幾人目前的狀態有大致的把握, 她嘴角帶著笑意, 將冰杖抽出來又戳進去,冷靜地看著鍾懷德的身軀在她面前消散。
冰杖的尖端下一秒指向了游過來的季修明,女生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她的名字如出一轍,「雖然只要生命值不為零就不致命, 但你也想試試心臟被刺穿的感覺嗎?」
「操你媽的小婊子。」黑鷹的肌肉緊繃, 一拳打飛了朝他撞來的魚怪, 他的脈搏在太陽穴處如同鼓點般重重跳動,整個人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他雖然不太愛幼但很尊老,一直以來對鍾懷德都還算上心, 結果今天一時不察竟讓鍾懷德死在了他眼皮子底下。
「怎麼?你很高尚?」薄荷的目光從季修明的身上轉移到黑鷹身上,她細細的嗓音如同毒蛇在黑鷹的耳邊嘶鳴:「你要是真關心鍾懷德, 今天為什麼一直盯著季修明不放?」
薄荷雖然是對著黑鷹說話,眼睛卻看著季修明:「是不是想著該怎麼殺掉他,拿到他手裡的寶箱?」
「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黎禮將喝空的西瓜汁往床頭櫃一放,火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湊到李徽儀身邊,絲毫不見剛剛的悠閒模樣,語氣十分積極向上:「既然我們已經是組團刷等級突破任務的關係了,那你刷怪的時候應該不介意帶帶隊友吧?」
PVP事件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黎禮這會兒是腰也不酸腿也不痛了。
畢竟不努力的話,可能心臟也不會跳了。
「走吧。」
李徽儀等她出來後關上了房門,而電視上的畫面還在播放。
季修明對黑鷹的不對勁早有察覺,但被薄荷直接挑破這件事,讓他也維持不住表面的和諧了。
明明已經住進了四人間,以現在眾人之間的關係來看,想睡個好覺難於登天。
「你有病啊你!你為什麼殺他啊?房間是綁定的!」根本沒搞清事情發展的米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第一次見一個活人在他眼前消散,這個人還是一直對他很好的老人家。
殺人的人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她朝米咔撇去一眼,語氣平靜到根本聽不出剛才殺了個人:「綁定?死了不就解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