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兒弄啊!班上女生就六個,其他男的多半都是五音不全的,別說唱音樂劇了,唱個兒歌都有九九八十一個不同的調。」丁猴子分析了現狀。
徐之丘嘆了口氣,把求救的目光放到還沒說話的傅岑身上。
「別看我,我沒轍。」傅岑斬釘截鐵地說。
「你不是會樂器嗎?」徐之丘在班上就和傅岑的關係最好,兩個人聊的天也最多,加上之前還是一個初中的,自然知道傅岑是會彈琴的。
據說人家小學的時候就過了鋼琴八級。
「樂器和音樂劇有什麼關係,我們缺的又不是音樂,缺的是唱歌的人。」
徐之丘徹底焉了下來。
「實在不行你找老王認個錯,讓他去找校領導把節目換回合唱吧。」丁猴子終於出了一個靠譜的招。
其餘人認同點頭。
讓他們做題他們還挺擅長的,唱歌這個事兒,真的就術業有專攻了。
徐之丘一臉悲憤,「怎麼能知難而退呢!我們不是該迎難而上嗎?」
傅岑笑了笑,「那你先迎著,我就退了。」隨後轉身回了教室。其餘人也都回去了,畢竟這個事兒晚上還有時間商量,解決方法也一時半會急不出來。
傅岑走進來的時候方越正望著窗戶外面發神。
傅岑的手在方越面前一揮,方越才回過神來。
「你們剛才出去說校慶那個事兒?」方越問。
傅岑點頭。
「怎麼樣了?」
「徐之丘給老王說弄音樂劇,老王報給學校了,但是班上人都湊不齊。」傅岑簡單概括了一下他們目前的處境。
「音樂劇?怎麼報上去這麼難的節目?」
「因為徐之丘說合唱太傻了,想弄高級一點的節目。」傅岑一邊說一邊轉著筆,腦子裡還在幫徐之丘想著到底有沒有一線生機。
方越從兜里掏出一顆糖遞給傅岑,自己也剝開一顆,「這下難弄了,到時候看看是哪些倒霉蛋被趕鴨子上架吧。」
傅岑拿起方越遞給他的糖,看了看,「欸?」
「怎麼了?」
「你怎麼有這個糖?」
方越看了眼包裝紙,這才發現壞了,這不是上周他給傅岑的糖,而是之前他看到傅岑家有,然後自己下單的那個國外的糖。
他最近經常給傅岑帶吃的,帶著帶著自己都忘了還有這個糖的存在。
今天他出門的時候只是隨手抓了一把包裝好看的糖,恰巧就抓到了這個。
方越不動聲色,「我買的啊,怎麼呢?」
「我平時也吃,這個糖在國內賣得不好,因為有股藥味,我覺得還挺好吃的,買了好多年了。」傅岑解釋。
「那挺巧的,我上回買吃的隨手下單的。」
傅岑捏著包裝紙,看了好久,才吃下那顆糖。
方越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好在傅岑沒多問什麼。
吃完還給方越說了句,「這個糖香草味最好吃。」
方越點頭,「我也覺得。」實則他根本就沒吃過香草味。
他在自己包里挑了挑,看到了兩顆香草口味的,打開了一顆放自己嘴裡。
確實挺好吃的。
徐之丘灰頭土臉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方越在吃糖,手伸到方越面前,「越哥給點。」
方越看了他一臉,從包里挑出一顆遞給他。
徐之丘拿起那個糖看了看,「芒果味的?我不吃芒果,給我換個其他味道。」
方越挑挑揀揀,又給他遞了個草莓。
徐之丘這回沒嫌棄了,拿起就吃了,邊吃還邊皺眉,「怎麼一股藥味啊?我看你吃得這麼開心以為有多好吃呢!你吃的什麼味兒啊?」
方越餘光看了一眼傅岑,隨後回答,「香草味的,沒了。」
「哦。」徐之丘回答之後就走開了。
方越看到徐之丘走遠了,才摸出自己包里最後一顆香草味,放到傅岑桌上,還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傅岑拿起那一顆小糖,想到半分鐘前眼前這人還一本正經對徐之丘說沒了,輕笑了一下,小聲對方越說:「謝啦!」
方越用舌尖頂了頂上顎,「不客氣。」
一直到晚上,他們之間都沒怎麼說話,都在寫自己的作業。
方越前段時間總算把《傅岑帶你學物理》看完了,沒想到「傅老師」又給他整出一個高階版本,最近方越又開始看高階版《傅岑帶你學物理》,忙得要死。
傅岑也不清閒,最近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套競賽卷子,天天寫。
方越好奇去看過一眼,這套卷子他題都看不明白,估計是高高高階版《傅岑帶你學物理》,比他的高好幾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