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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評價著藍衣男子的戰鬥。

林清棠也在看,聽謝塵他們這樣一分析,也能懂很多。比如不同靈器的不同妙用, 以及魔修的魔決和劍訣的不同等等。

一輪下來,這個藍衣男人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把魔界的法術打得這麼漂亮的。

等戰鬥結束, 大家才看清藍衣男子的臉,他生得頗俊,眉目如墨裁就, 鼻樑高挺,下頜線條似寒刃削成。最引人注目的,是眉心處一枚殷紅的楓葉印記,個子也高,是個美男子。

願意搶這個靈器的人都已出戰,且都被這藍衣男子打敗了,目前只剩一個謝塵。

這個時候,謝塵已經認出這藍衣男子就是剛才幫自己的人。可他又答應要幫林清棠拿法器,思考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出戰。

一交手,謝塵也確信了,這正是那日與他並肩誅殺戚天路的東方綏!

那次天墟宴東方綏化用了魔界的易容術,掩蓋了真容。剛才兩人一交手,謝塵就認出來了。兩人又是一次不打不相識。

那邊林清棠正好奇著,聽到周邊的竊竊私語,才知道藍衣男子正是魔界少主東方綏——難怪謝塵一上來就各種推崇他,原來這就是東方綏,這就是知己啊。

接下來的打鬥也是如此,東方綏對謝塵也很是惺惺相惜,在旁人看來兩人是在打,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這是在切磋而已。

兩人都是天才,能聊的可太多了。

一個回合下來,誰也不服誰。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他們估計能一直打下去。就這樣,兩人把時間都打完了,仍未能分出一個勝負。

東方綏主動後退,微笑道:「我輸了,東西給你吧。」說著就退回了隊伍里。

那邊主事讓白傘升空,謝塵御劍在半空把傘抓住,回到了地面上。

林清棠也在一旁看著,司瀾趁機在一旁煽風點火:「兩人打得眼神都要拉絲了,還讓來讓去的。」

林清棠哭笑不得,問:「你很希望我們分手啊?」

司瀾孩子氣地忙為自己解釋,「不是不是,我可沒這樣說哦。但那東方綏確實玉樹臨風,他們看著很搭嘛。」

司瀾還想再說,謝塵已經持著傘來到兩人身邊,「聊什麼東西?」邊說邊把司瀾擠邊上了,他把傘遞給林清棠,「東西拿來了。」

林清棠故意道:「他是讓你的啊,你也好意思收嗎?」

謝塵面不改色,「不是讓,是他自己退出。」在他眼裡,這就是東方綏主動放棄;如果他還要繼續打,他當然奉陪。

林清棠:「………」這直男思維,真不知道自己一個彎的怎麼會和這麼一個直男在一起這麼久。

所以,敢情這東方綏的這份情意算是白瞎了,白讓了唄。

「你開心了嗎?」謝塵問。

林清棠想想人家辛辛苦苦打了好幾個時辰才拿到的雪蓋傘,剛才是有些生氣,覺得謝塵的行為有點幼稚——這樣通過親他來氣司瀾,可現在想想生氣也沒什麼意思。

他接過傘,「開心了。」

謝塵嘴角微微上揚,點點頭。

這一層結束後,謝塵便決定休息一層,不參與接下來的法寶爭奪了。

十一層也有雅致的打坐室提供他們休息。越往上,打鬥的時間就會越長,在樓里過夜也是家常便飯的事。

林清棠不太想和謝塵共處一室,自打想到自己會懷孕這件事,他就充滿了戒備,打算吃了避子草再發生關係。謝塵自己說的是很好,按照秘籍一月一次,但就沖他那晚吻遍自己的身體,林清棠還是覺得別太相信他的嘴。

他便提議一起雅室里喝茶聊天。

謝塵大概是想著喝完茶再回房休息不遲,也去了。當然,司瀾也在。林清棠繼續看他的藥王谷基礎功法,安安靜靜地。

三人各有各事,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人,正是東方綏。

東方綏擺明地就是為了謝塵來的,進來就裝作無意地想與他交談。

可惜謝塵的態度頗為冷淡,但是還是以朋友的姿態與他聊了幾句。

但林清棠也算有點了解謝塵了,他就是這樣,剛開始挺冷淡的,總有一股矜貴和傲嬌,可聊熟了,並不是一個冷漠之人,加上他對升級又是這樣地著迷。

很快,兩人便就法術、功法、陣法、符術,細細地聊開了。一般很少有人能跟上謝塵的思路,他悟性極高,對各種都有自己的見解;如果那個人不贊同他的見解也沒關係,他的聰明會讓那個人很快就屈從於他。

但很明顯,東方綏不是,他也是天才。

就算某些觀點和謝塵不相符,他也能說出自己的見解,並就問題進行深入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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