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裡控制不住地分泌唾沫,透明的津液不斷地從嘴角流出。
他被謝塵壓到在草地上,瘋狂地吻著。
他真的太天真了,真到了子彈上膛的時候,射程就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計劃趕不上變化。
原來不用手,他的唇就可以讓謝塵活過來。
其實兩人剛開始都不太會接吻,可是現在他們互相就是對方最好的老師。
他一張嘴,謝塵就會吻上來。
兩人的舌尖巧妙地纏繞在一起,他們的唇比他們更喜歡對方,親密地貼合著。
「唔……」林清棠輕喊了聲,表達自己需要喘息。
於是謝塵沒有再停留,而是往林清棠的頸間移動,微微強迫地抬高他的下巴,然後再次吻了上去。
他在探索。
如今林清棠就是他最好的探索對象。
那頸就跟錦緞一樣,稠密潔白,一個男人居然有這麼美麗的頸。
比天鵝的還要美麗。
稍稍用力,那潔白的緞面上就印出了一個專屬於他謝塵的吻痕,那顏色紅得發紫,印在雪白的頸上,就跟一塊純白的布被弄髒了一樣。
謝塵忍不住抬頭去看林清棠的反應,卻見他正輕咬著下唇,眼含著淚花。
他不過就給了他一個吻痕,他卻表現得就像破碎了一樣。難以想像,如果自己真的要他,這個人一定會哭吧。
怎麼能這麼美,同時又這般破碎?
他把臉埋在林清棠的頸里,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暗啞著,「我想要你,好想要你。」
這話語充滿了情慾之色,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只有欲,沒有情。
林清棠突然就從剛才的熱吻中回過神,輕推了謝塵一把,「你答應我的。」
謝塵埋在他頸間一會兒,抬起頭,「嗯……答應你。」說完,他抓住他的手,「你確定?以前做過?」
前面是隨便問問,後面才是想問的。
林清棠被這句話刺了一下,是了,人家這樣問也很正常。兩人既然以這種方式開始,也無可厚非吧。
「沒有。」他誠實作答。
謝塵嗯了一聲,雙腿交叉坐下來,雙手放在膝蓋上,做出了一個打坐的姿勢。「我現在開始療傷,我們開始吧。」
林清棠:「好。」
兩人從剛才的熱情出來,謝塵更是冷靜了下來,剛才的激吻緩解了他的一部分症狀,拉回了他的部分理智。
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下林清棠的手。
那手……潔白,手指纖長。
會嗎?
林清棠這種男人,如果乍一看,根本想不到他會是做那種事情的人。他就像天上月,皎潔不可聞。現在卻是神子入凡間了。
等到謝塵做好準備,開始嘗試著把情盅這種毒逼出來後,身體的灼熱來得更為明顯。
他又有感覺了。
可許久,都沒等到林清棠,他剛睜開眼,那手就輕輕覆上了。他看到林清棠的臉又紅了,聽他問:「是這樣嗎?」
這一碰上,謝塵就倒吸了一口氣,這感覺……他自問已經修身養性很久很久了……
「是。」
他抓住他的手,把它按在那「劍柄」上,「你上下摸摸,什麼感覺?」
林清棠想,哪有人問什麼感覺的呀,「你快運功吧。」
「……好。」
林清棠的眼瞥到別處,感覺嘛。
他冬日的時候喜歡吃紅薯,熱乎乎的,用嘴搖開那番薯皮,裡面的熱氣就騰騰地冒出來。
……
……
吃不下。
吃了幾次後,就不想吃了。
他回過神,去看謝塵,看他又停下來看自己了,「你看什麼?」這是沒看過人摸「劍柄」?
「……不是。我好了。」
林清棠震驚:「你好了?沒有情盅了?這麼快嗎?」
「你的功勞,謝謝。」
「不用。」林清棠伸回手,剛才是隔著衣服的,幸好幸好,就當沒這回事吧。不過他真的……都是男人,怎麼差這麼多呢。
手都握不住,才摸了一會兒,手就好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