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跟蹤我?」
徐牧言看也沒看她,打開隨身帶著的電腦。
能有什麼,比奔向幸福路上看見前夫那坨,還要讓人噁心?
飛機起飛後沒過多久,沈問月就申請調換座位,眼不見為淨。
…
與此同時,沈家晚宴也將臨近尾聲。
謝老家主喝多了,臨走前還不忘扒拉藺宵,「改明兒什麼時候再去拳場了,告訴我一聲嗷。」
「拳場啊。」藺宵無奈看了眼沈庭章,「……這個恐怕得家裡人同意才行。」
老家主跟著看過去。
沈庭章不動聲色揪了把他腰間的肉,溫潤有禮地婉拒:「謝老對這方面感興趣,改天我找幾位專業人士,必定比他打得好。」
「誒?沈老弟你這就說錯了,他啊,就很好。」老家主說起拳擊,滔滔不絕:「不光狠還很有技巧,一點不比那些專門練過的差,你要是去看一場就知道了……」
「家主。」這時,陶然忽然過來,耳語:「有人打電話找您。」
「誰?」
陶然搖頭,「就聽那人稱呼您『庭章哥』。」
庭章哥……
沈庭章倒是想起一個會這麼叫他的人,偏頭道:「電話接到書房來。」
「好。」陶然點頭離開。
再看還在跟老家主聊拳擊的藺宵,沈庭章緩緩舒展眉眼,「真是不好意思,臨時有項急事。藺宵,幫我照顧好謝老。」
放下酒杯去書房,接起電話。
「庭章哥。」熟悉的聲音從聽筒內傳出,「恭喜。」
「……謝謝。」
沈庭章緊接著就問:「還有別的事麼。」
「哥現在是不是聽到我的聲音都覺得煩?」徐映南不自主摸向左眼上的眼罩,哼笑:「哥放心,我已經廢了,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小南。」沈庭章停頓許久,嘆氣:「往後好好治病吧。」
「治病?」徐映南像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醫生說我的腿粉碎性骨折,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眼球也被切除了,哥覺得我還能怎麼治?」
沈庭章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徐映南又自言自語:「我無數次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去同里?如果不去,就不會變成這樣了。更後悔……年三十那天晚上,沒有一槍殺了你們!」
「那天你也在!」
「是啊。」徐映南嗬嗬喘著粗氣,「不僅在,還看到你們接吻了呢!哥,我好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為什麼最後卻被那種人搶走了?如果一切重頭再來的話……」
「你在說什麼胡話?」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