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帳,小滿拎起小的一份,另只手抓著爸爸。
回去路上,就聽沈庭章跟他念叨:「筆和本子都買了,玩也玩了好幾天,回去該做作業了,知道麼?不要總是拖到最後一天。」
「好噠!」小滿嘴裡包著糖,含含糊糊應一句,又問:「爸爸,晚上吃什麼呀?」
「冰箱裡還有點羊肉,等回去拿出來解凍……」
說著話到幸福里居巷口,馬路對面仍停著輛黑色奔馳。
「那輛車怎麼每天都在啊。」小滿次次出門,都能看見。
其他停車位,每天的車都不一樣,唯獨那輛雷打不動,關鍵看起來還很新,想不注意都難。
沈庭章望過去,車牌號——燕字開頭。
「誒!」他嘆口氣,牽走小滿,「我們回去。」
到家以後,剛將買回來的菜放下,祁凝玉一臉倉惶地打開房門。
「沈哥。」
「你才起來?」
沈庭章看向時間,都快四點了。
平常不是最多中午就起了麼。
「不是。我……」祁凝玉攪了攪手指頭,小眼神不斷瞟向別處,就差將心虛二字寫臉上,看得出掙扎了很久,憋口氣道:「藺宵好像,病了。」
「病了?是發熱了?」沈庭章將菜放進冰箱,擦擦手出來問,「吃過藥了麼?」
「看著不太像發熱,要不哥……」祁凝玉兩步到桌前,接過他手裡的蘋果,「這些我來,哥還是去看看吧。」
支支吾吾,也不說到底怎麼了,只推著他去隔壁。
沈庭章只得翻出藥箱,匆匆過去敲門:「藺宵,你還好麼?聽小玉說你病了,我這裡還有些退燒藥和降溫貼。」
大門嘩!被拉開。
大冬天,藺宵居然只穿了件背心,滿臉潮紅,身上還有明顯沐浴後留下的水汽。
「生病了怎麼能洗澡呢。」沈庭章急忙去探他額頭,「我看看燙不燙。」
沒等碰到,藺宵一把拽過他的手拉進門內,抱著人開始蹭。
「哥哥,我難受。」
一個個濕熱的吻落到頸間。
沈庭章不禁哆嗦了下,捂住他的嘴,「難受我們就去醫院。」
「不想去醫院。」藺宵扒拉住那隻手,臉頰越來越燙,「想親哥哥。」
說完就貼了上去。
呼吸聲越來越重,腰間的手也越收越緊。
身體緊貼著,沒有一絲縫隙。
很快,沈庭章就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渾身一僵。
藺宵還在到處親,從嘴唇到鼻子直至額頭,後又向下,在他脖子上重重吮吸。
「藺宵……」沈庭章這才反應,雙手抱住壓在脖子上的臉,「你這是怎麼了?吃了什麼東西麼。」
他這樣子,根本不是發熱,倒像是……
「沒吃什麼。」藺宵眼神已經渙散,一滴汗從額角淌下,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就剛才喝了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