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
縮著脖子走了好一段路,直到一輛麵包車緩緩開近,不等停下,車門一開鑽進去。
「走,跟上。」
麵包車一路開出三鄉巷。
祁老三瞥了眼後視鏡,笑:「呵!徐家那小子啊。」
他收回視線,問後頭:「怎麼辦?甩掉麼。」
「不用。」祁凝玉雙手交握,手心朝上伸個懶腰,「就讓他跟著,看看想幹什麼。」
麵包車在鎮中心兜兜轉轉,最後停在了皇馬會所。
「她來這裡做什麼?」徐映南降下車窗,壓了壓眼。
都知道,皇馬是白鳳的地盤。
莫非她跟白鳳有關係?
「走,進去看看。」
…
正值新年,會所里異常熱鬧。
一進大門,迎面就是幾名個高腿長的服務生,一個個熱情似火地貼過來,走動間,身上傳來一陣刺鼻的香水味。
徐映南抵住鼻子,嫌棄意味溢於言表。
「有沒有看見一個穿黑色夾克,長捲髮的女人?」手往後一伸,掌心頓時多了一沓鈔票,「誰看見了,這些就是誰的。」
幾名服務生面面相覷。
很快爭著去搶他手裡的鈔票,一個個兒都道:「我知道我知道!」
會所三樓,一整層都是酒吧。
推開門,密集的鼓點傳來,舞池裡站滿了男男女女,DJ在台上打碟,衣著清涼的舞伴在旁邊隨律動起舞。
徐映南一眼發現台上打碟的女人,雖然化了煙燻妝,做了頭髮,依舊能看出臉上的稚嫩。
竟有膽子,瞞著庭章哥到這種地方來?
他先退出去,坐到吧檯邊,正好旁邊有人提到台上的女人。
「之前小玉不是說不幹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還不是她那個老爸,死不改,又在外頭欠了三十萬,她哪裡好向養她的老闆再要啊。」
「誒!三十萬呢,也不知道得掙多久?」
……
祁凝玉打了將近兩個小時碟。
下場後,直奔吧檯,一杯清水早已倒好。
酒保邊擦著玻璃杯邊道:「A06包廂,有人找。」
「是那個人?」
「嗯。」
祁凝玉一口氣喝完水,外套拉鏈直接拉到頂,收起下巴來到A06,敲兩聲門推開。
「哪位大老闆找我啊。」
屋裡站著幾個人,唯有一個是坐著的。
她看過去,驚呼:「是你!」
「看來還記得我。」徐映南喝完最後一口酒,放下杯子,饒有趣味打量:「大半夜的溜到會所里來打碟,你說,這要是讓庭章哥知道了……」
「老闆!」祁凝玉上前兩步,討好地搓搓手,「我就出來賺點小錢,沒必要告訴沈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