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出口,想起自己雲淡風輕的人設,深呼吸幾下,好言相勸:「問題不是你喜歡,問題是你倆都是男人!這個世道,你能護得了他麼?」
沈六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在寺里都快把木魚敲出洞了。
那不是木魚,是他倆的腦袋!
「這個就不勞夏老闆操心了。」面對他急得跳腳,藺宵倒是鎮定得很,「既是我的選擇,後果自然也都想到了,更何況你知道的,我素來離經叛道慣了。」
夏以懷:你離經叛道,你了不起,別把我拖下水啊。
這三十年,他就沒見過沈六發那麼大的火。
也是,好好一顆白菜,突然被拱了。
擱誰,誰不生氣?
「藺宵,奉勸你一句,趕緊斷了。」
「夏以懷,我看你那個拳場是想被封!」
電話啪嗒掛了。
夏以懷看著通話結束後的界面,人設徹底繃不住了,仰天長嚎:「蒼天啊!我招誰惹誰!」
還有個給沈六通風報信的,不能先知會他一聲嘛!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也好啊!!
「阿嚏~」
祁凝玉莫名打了個噴嚏。
直到晚上,六叔才回信:【到哪步了!!!】
三個感嘆號?
祁凝玉偷摸瞅眼廚房裡黏糊糊的兩人,抱一塊兒了,親了,還親了兩下。
小奸細一句話一句話打過去。
結果整晚都沒有回信。
…
第二天早上,宋希沉站禪房門口,眼看著小沙彌抱兩個破洞的木魚出來,艱難吞咽口水。
砸了它們,可就不要砸我了哦。
「進來。」房裡傳出聲音,一如往常平靜。
——暴風雨前的寧靜。
宋希沉吸口氣推門進去,還和從前一樣站門口,不過這次,他貼著門邊。
「到底什麼情況?」
沈鶴軒不敲木魚了,該捻佛珠,一顆一顆,越捻越快。
「是徐牧言。」宋希沉連忙道:「他們在同里的手臂被警察砍了,貨又被沈家暗中截了,估計是氣不過,正好知道了沈庭章的下落,乾脆去噁心噁心沈建誠。當然這裡頭,也有徐牧言的私心。」
他做的那些事被沈庭章知道後,再出手,沈庭章只會更厭惡他,乾脆利用沈家。
一旦確定沈庭章在同里。
這幾個月,沈家主氣也消了,必定會派人把他接回來。
稟報完,屋裡又是一陣寂靜。
宋希沉悄悄抬頭,發現佛珠轉動的速度慢了下來,小鬆口氣。
接著就聽人問:「藺宵這個人怎麼樣?」
「藺宵?」宋希沉想了想年前那次買畫,如實道:「很有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