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還是別問了。」
周揚滿臉為難。
藺宵不告訴他,也不讓他們說漏嘴。
「我保證,宵哥待會兒就能回來。」
「可……好吧。」沈庭章突然改變主意。
他這麼一直問,周揚也不肯說,許是不該他聽到的,去了也於事無補,「那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周揚神情嚴肅,點點頭。
「小樂,景茗,送沈哥回去,別凍著。」
隨即招呼其他兄弟上車。
兩輛麵包車並一輛大眾陸續開走。
紅色尾燈漸行漸遠。
周揚透過後視鏡,瞧見人往前走了兩步,停在原地一直望著,遠處一盞路燈落過來,雪花漫天。
「操!」他猛地剎車停住,沒頭沒尾一句:「宵哥真得揍死我了。」
大眾又倒回來。
周揚降下車窗,「哥上車吧,我帶你去找他。出了事,我擔著。」
…
幾輛車徑直開出城,往北灣方向。
大眾車裡,只有開車的周揚和沈庭章兩個人。
空氣微有些凝滯。
過了許久,周揚才開口:「在哥看來,宵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庭章疑惑扭頭。
「只是想提前聲明一下。」周揚拉滿神秘感,「今晚的宵哥,可能跟平時不太一樣。」
能連續霸榜地下拳王稱號五年,不是白說的。
別說只是五個人,就是再來五個這樣的重量級拳擊手,也不是藺宵對手。
不過短短半小時,場上就趴倒一片。
而藺宵,毫髮無損。
「看來這位老闆並不了解地下拳場的規矩。」藺宵側目斜視向看台,「是不是啊,夏管理。」
徐映南旁邊有道很明顯的白色影子。
是後來才出現的。
一來,藺宵就發現了,是地下拳場的管理員,夏以懷。
只有他,一年四季穿著身白色褂子衫。
平時不在同里,只偶爾來幾回。
每回他們都會見上一面,但並不是什麼朋友,只是單純地因為他是拳王,不見也得見。
被抓到,夏以懷淡然笑出聲,迎著旁邊人狐疑的目光,不緊不慢:「拳場規矩,不論規則,不論人數,不論……生死,直至最後一名對手倒下,即——勝。」
以一敵多,早已是常態。
只有這樣才有更多的看客下注。
他壓低聲音:「二少,這一局您輸了。」
酒杯碎裂聲響徹拳場。
徐映南不甘望著場上的人,雙目赤紅,「都給我上!全部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