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小姑娘還是很失落,一隻蝦餃都沒完全吃下。
…
凌晨時分,屋外下了場大雪。
徐氏集團總部頂樓,
辦公室內仍亮著燈。
徐牧言斜靠在真皮椅子上,單手抵著太陽穴,一眼不錯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滿屏都是一個人,看書、吃飯、澆花、學做甜點……
卻——沒有一張是正對鏡頭的。
「你找人偷拍我!」
一疊照片扔到跟前,人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通紅,質問他:「徐牧言,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小叔還看不出來麼?」他拿起那些照片,絲毫沒有被揭穿的慌張。
當著人的面,將那些照片緩緩貼向自己的唇。
啪!
一記耳光打下來。
照片散落一地。
人氣急敗壞:「我是問月的小叔,你這麼做,對得起問月麼!」
臉頰火辣辣的。
徐牧言摸了摸,倒沒想到,他居然也能做出打人這種事。
他是第一個吧。
真好。
「問你話!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叔手疼麼。」
「什麼?」
「打得疼不疼。要是不解氣,這邊再來一下。」他把右臉伸過去,「小叔的力道還是太輕了,得像這樣——」
啪!
又是一聲。
他甩了自己一巴掌,抹了抹嘴角的血。
人嚇得直往後退,「你,你瘋了麼!」
「我是瘋了。」徐牧言反手抓住他,逼近,「早在沈問月算計我的時候,不,早在十年前,我就瘋了。」
十年前,他剛十六。
母親死後不到三個月,老頭子就帶回來一個女人和男孩,那個小的,竟只比他弟映南小半歲。
老頭子親生的。
他知道,老頭子一直不太喜歡母親,可是沒想到,連原本說好給他和弟弟的股份,最後也全給了那個私,害他們在燕北上層圈裡徹底淪為一個笑話。
到沈家赴宴那天,往日圍著他們趨炎附和的一幫人,轉頭都去捧那個私生子。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溜出了宴會。
無意走到花園,春光明媚,他在那裡遇到了一個比他大不了兩歲的白衣少年,坐在亭子裡看著晦澀難懂的書,兩三隻白蝶翩躚停到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