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嶼十分熟絡的接過朱麗手裡的紙替周欒擦了擦被湯弄濕的衣袖。
「媽,時嶼長這麼帥,還怕找不到女朋友嗎?」周逸軒一邊擦嘴角一邊說,試圖阻止朱麗女士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他擔心自己的老母親再說下去,這對小情侶就要露餡兒嘍!
周逸軒說完瞥沈時嶼一眼,他本以為沈時嶼會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沒想到——
這一眼看得他可是直搖頭。
周逸軒的視線里沈時嶼毫不避諱地還在給周欒擦衣服。
他也真是服了,合著就只有他一個人在擔心那兩位會不會在他爸媽面前暴露。他看著沈時嶼一臉雲淡風輕地樣子心裡只想起那句:皇上不急太監急。
想到這裡他不免輕笑一聲,必然是在嘲笑自己多管閒事。
「也對!」朱麗覺得周逸軒說得十分有道理表示贊同。
朱麗女士是一位想法十分天馬行空的人,某種程度上周欒現在這個樣子也只是印證了生物的遺傳性。
正當眾人以為這茬兒馬上就過去了的時候,朱麗忽然開口:「時嶼,你幫了周欒這麼大的忙!等你結婚的時候讓周欒再給你當一次花童!」
還好周逸軒了解自己的親媽,早在朱麗女士開口前,他就選擇了放下筷子,緊閉雙唇,以免自己嘴裡的飯菜噴出來遭人嫌棄。
他這麼努力憋笑更重要的理由肯定是因為沈時嶼,畢竟他從認識沈時嶼開始就知道,嘲笑那個腹黑的男人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周欒肯定是笑不出,上一次在周逸軒婚禮上當花童的經歷還歷歷在目。現在竟然還讓她去沈時嶼的婚禮上當花童。
她真的很想告訴朱麗女士,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沈時嶼的女朋友。如果他們順利結婚了,她要是去當花童,誰和沈時嶼結婚?
萬一她要是成了沈時嶼的前女友。除非她瘋了,不然也絕不可能去沈時嶼的婚禮上當花童!
最後這複雜的心理活動只化成了周欒嘴邊一個尷尬的微笑。
「好啊!」
周欒錯愕地盯著聲音的來源,千算萬算沒想到這話竟然是從沈時嶼的嘴裡說出來的。
男人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然後看著周欒:「就是不知道周欒到時候有沒有空?」
周欒嘴角抽搐,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來。在她的心裡可是把沈時嶼罵了個遍:
行,沈時嶼,你等著!只要你敢請,我就敢去!
於是周欒故意對著沈時嶼露出十分明朗的笑容,用甜甜的聲音開口道:「好啊,時嶼哥的婚禮我一定來!
一旁的周逸軒看著那兩人,徹底呆住,然後不由得輕聲罵了一句:「兩個神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