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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霆剛洗完澡，站在洗漱鏡前，各種擺姿勢，
細細欣賞著自己這段時間練出來的薄薄一層的肌肉。
忽然房間門被推開，有人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不管不顧地推開浴室門，
沈霆趕忙捂住胸口，通紅著臉尖叫，「媽，你咋進來不敲門？！」
「小庭啊，不趕趟啦，」李茹菲拿起手機指過去，「上回我給你看的人，現在直播呢！」
「你要不看的話，他一會下播啦！」
沈霆眼睛一亮，「直播什麼呢？我瞧瞧！」
他快步走出浴室，腦袋湊到李茹菲手機屏幕前，「居然在跳舞？！」
「還可以這麼跳？」
沈霆本來就剛洗完澡，這會兒更覺得口乾舌燥，他抬手就要搶手機，卻被李茹菲躲開，
「你登入自己的帳號唄，」
「拿你自己的號打賞，」
「剛才已經有人刷十個嘉年華啦，」
「你要再不刷可就沒機會打榜了。」
沈霆不了解某音規則，眨了眨眼睛問，「打榜有什麼用了？」
李茹菲看他像看白痴一樣，「你不知道嗎？很多主播都會跟榜一互動，這樣才能維持住打賞關係。」
「互動？」沈霆還是不懂，「怎麼互動？」
李茹菲被氣笑了，「你想怎麼互動？」
沈霆思考了一下，不知為什麼，臉頰更紅，一腳竄到臥床旁邊，拿起自己手機就登入帳號。
充值需要時間。
等他準備好要刷禮物時，主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感謝各位的觀看，我們下一次再見。」
沈霆怔住，「這就完事了？」
「還有下一次？」
「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他望著黑掉的屏幕，居然有種悵然若失的頹敗感。
旁邊的媽媽還在看直播回放，嗓音疑惑地問，「小霆，你不覺得這位主播特別像小奇老師嗎？」
「啊？」沈霆猛然轉頭，「怎麼可能，聲音都不一樣。」
「很多主播都用變音器的，」李茹菲托著下巴，好像化身福爾摩斯，「你仔細看，很多細節……」
話剛說到這，房門突然被敲響。
「夫人，沈先生回來了，想跟你談談，他說在客廳等你。」
王媽的聲音傳進來。
李茹菲原本恬靜溫柔的面容，肉眼可見地暴躁，「他有完沒完？冷靜期也來騷擾我？！」
虐文女主噌地站起身，氣勢洶洶地就要往外走，
反派兒子卻突然拉住他，「媽，你等等！」
虐文女主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冷冰冰地問，「等等幹什麼？你不會是想求情吧。」
反派兒子哆嗦了一下，「沒，」
「我就是想說，法治社會，千萬別動手。」
虐文女主扯了扯嘴角，「放心，只要夠不上輕傷，我這就算家暴。」
她說完，就往外走。
沒多久樓上便有慘叫聲鑽進臥房的門縫裡。
「老婆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別、別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