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好呢?
那瓶酒嗎?
傅義用餘光看著酒瓶,把酒扔了,他會好一點嗎?
想著,於是傅義不再掙扎,轉過身去,伸手想去夠那酒瓶。
但這一動作落在陸橋的眼裡,就像是點燃一堆乾柴的火星。
唰一下騰起。
陸橋憤恨地先一步搶過酒瓶:「還要喝?」說完然後抬起手,對著酒瓶怒氣沖沖地開始對吹,好像把氣都撒在上面。
見狀傅義驚慌:「陸橋??你不是說你酒精過敏嗎?我是要扔掉好嗎??!」
他連忙去搶,但拿到酒瓶的時候,酒瓶里都已經見了底。
陸橋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底微怒,盯著傅義一眨不眨,問:「現在你可以教我了嗎?」
第91章 你幫我找找角色代入?
兩天後。
「啊——可以再張大一點嗎?看不清。」陸橋輕聲問。
傅義皺眉,可嘴被陸橋捏住牙關,只能聽他的話,用力擠壓著口腔的肌肉。
陸橋兩手捏著傅義的唇角,微微用力強迫他仰頭。於是燈光下整個口腔在他面前打開,鮮紅的血肉濕滑,最裡面的喉嚨皺襞因用力一張一合,輕輕翕動。
陸橋緊盯著喉嚨深處,眼神變得熱烈起來。
傅義平時就是用這張嘴罵他的。吐出的氣流,那些好聽的音調,就是通過這條通道出來的。
好色。
或許是張嘴的時間太長,傅義皺眉開始支吾起來。
陸橋知道他想問怎麼還沒有好。
但傅義發出聲音的時候,喉嚨裡面的肉又在抖,底下又有濕潤的唾液湧上來。燈光照在上面水津津的,陸橋半眯著眼睛,耳朵開始燒起來。
他強裝鎮定,哄著傅義:「剛才你是說嗓子右側在疼嗎?舌頭不要亂動,上翹我就更看不見了,可以放鬆點嗎?不是這樣。」說著,陸橋掰著他的下巴,拇指毫無徵兆地壓進去。
傅義眼底微不可察地一顫。
一瞬間異物的闖入讓他本能地想吐。
但陸橋用力按住他,柔聲寬慰:「這樣就好了。我看一下,堅持,不要動。」
傅義屏息堅持,眼睛望著天花板的吊燈。
堅持。不要動。
這幾個字說出口,陸橋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傅義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都說舌頭由八塊肌肉組成,是人體最堅硬的器官。但他為什麼只輕輕一壓這塊最堅硬的肌肉就動彈不得?只能看見壓在手指底下無力地舒張,收縮,舒張,收縮……陸橋不得不錯開視線。
耳朵已經完全紅起來了。
傅義看起來再怎麼堅硬剛強,組成他的裡面也是無可避免的柔軟濕潤。他的指尖壓在裡面是看上去是最堅硬的東西,只要輕輕一划,甚至都不需要多麼用力,會輕而易舉劃破黏膜……陸橋偷偷用餘光打量著傅義。
傅義一臉平靜又在堅持不要嘔吐。
他正把自己最柔軟脆弱的地方展露給陸橋看,對陸橋惡意的入侵毫不設防。
唇舌間裡的溫度比皮膚表面要熱,陸橋的指尖好像也隨之燃燒。
陸橋隱秘地觀察著傅義的表情,一寸一寸試探著更多,像是在做什麼標記。這一片傅義沒有任何感覺,這一片傅義好像很反感,還有這一點,按下去他好像會很舒服。
嗯。
生物課真有意思。
突然,傅義冷不丁地推開陸橋的手,而後掐著自己的脖子,瞪他:「你到底在看什麼?」
陸橋手上還是一片濕潤,非常無辜:「我在找病源。」
傅義乾咳了幾聲,皺眉:「找病源?那你手在我嘴裡亂劃什麼?」
陸橋理所當然:「當然要碰碰才知道你哪裡疼呀。」一個上翹的尾音,聽上去很愉悅。
傅義質疑:「哈?我明明感覺,你剛才在捅我嗓子眼。」
陸橋:「你說了是喉嚨在疼。」
「我——」傅義剛吐出一個字兒,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什麼謾罵的理由,氣癟癟地自己收住了嘴。
的確。
剛才是自己放任陸橋幫他看的。
傅義望著陸橋笑眯眯,好像是什麼被滿足的臉,真的覺得很奇怪。但是他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緊接著,陸橋跪在他的床邊,頭趴在他的膝蓋上,看他:「吃飯嗎,寶寶?」
傅義趁機拍了他一巴掌:「都說了不要這麼叫我。」
陸橋:「那你幹嘛還要獎勵我?」
「你——!」陸橋氣得又抬起巴掌,但陸橋的膝蓋向前跪了跪,臉湊的離傅義更近,笑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