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所有的東西甚至連潤唇膏的碎片都在,而唯一一個和傅義相關的u盤卻不翼而飛?
陸橋雙拳緊握,一雙桃花目里再無溫和,此時此刻就像是嚴冬九天的寒潭,堆滿了鋒利的冰棱,好像下一秒那些刀刃立刻就要拔劍而出直穿人的喉舌。
如果如金應國所料,追尾的人是三日月,那麼昨天山崖上陸橋他就一定會撞向滑坡體。但絕對不會死。
除了傅義,只有他身上有傅義最後一天的時間表。
只有他才是整天與傅義形影不離的人。
只有他受傷,傅義才有機會獨自一人在房間裡。
而他不會死只穿上病號服是因為,只有陸橋活著,那個醉酒的司機才有機會被看押在警局而不是立刻成立為命案。
兩個九尺高的壯漢被他盯得發虛,低了聲問:「怎麼了……?」
陸橋抬起眼皮,冷峻說著:「報警吧。有人準備在中午十二點槍殺傅義。」
第48章 你要愛他一輩子
一道破爛的摩托車停在劇院紅毯上。
「!哎!這位先生!我們門口不能隨便停車!麻煩配合放到停車區好嗎?」
「! 이봐요! 이 신사분! 우리 앞에 주차하면 안 돼요! 주차 구역에 주차해 주시겠어요?」
摩托車上的人扔下雨衣就往前沖,理都沒理。
門口SEL的事務舉著警棍要攔,一抬頭,驚訝:「陸橋?不是聽李榮榮說,你出車禍去了醫院嗎?」
陸橋皺眉問:「傅義呢?」
事務有點懵:「傅義?傅義老師在裡面啊,還有十五分鐘就到他上場了。不是,你幹嘛這麼著急——喂!陸橋!你能不能聽人說完話再走啊?你這人怎麼那麼沒禮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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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電梯「叮」一聲停在十二樓的時候,離中午十二點還有十三分鐘。
陸橋每次都把場地地圖背在腦子裡,一下電梯,他立刻向傅義的等候室衝去。
砰!
陸橋沒有敲門就慌慌張張破門而入。
門開的一瞬間,陸橋望見沙發上的傅義轉過頭看他,似乎很驚訝陸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房間裡只開了小燈,七十寸的液晶片上播放的還是華水北的紀錄片。推開門的時候,正好又重複到華水北生氣的那一段:
「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他斷絕一切關係。還沒聽懂嗎?他就是個人渣中的人渣,垃圾,蛀蟲,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忘恩負義,就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樣。」
陸橋頓了下。
下一刻,傅義臉上的震驚旋即化作憤怒。
他先一步拿起遙控器,於是華水北嫌惡的眼神就停在碩大的暫停鍵後面。
微怒道:「不是在醫院說頭疼得要死嗎?現在又淋著雨跑過來,準備打的什麼苦情牌?」
陸橋這才發覺自己走得急,亂穿的雨衣根本罩不住他全身。現在上身皮衣上全是雨水,不出意外裡面藍白的病號服,也已經被淋得徹底濕透。
但陸橋顧不得那麼多。
他本能地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不由分說地拉起傅義的手腕就向外走:「你跟我來。我有事要告訴你。」
動作太急,什麼東西從傅義的腿上落下去。
傅義在身後一邊掙扎一遍喊:「有病吧你?我東西掉了。」
聞聲陸橋彎下腰幫他撿,低頭才發現是那個市長頒給他的榮譽勳章。當天晚上就被傅義大笑一頓說這破玩意也不過如此。
不是說不值錢麼?怎麼還一直帶著?
陸橋把勳章強硬塞進他手裡後,依舊拉著傅義往房間外面走。
傅義被他拉得一踉一蹌,像是只突然被人類提起來兩條前腿走路的貓。
在身後慌忙問:「怎麼了?前面舞台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
「那活動又要延期嗎?」
「不是。」
「不是?不是你拉我。我只會當你腦震盪現在在發病。」
傅義甩開陸橋的胳膊,站在原地不解望著他:「有什麼事情說清楚。」
胳膊被用力甩到騰空,陸橋回身望著他,眼神執拗:「三日月要殺你,你現在必須跟我走。」
聞聲,傅義眸底一頓,難以理解:「殺我?為什麼?」
陸橋望著他眼中的懷疑,心裡忽然焦灼:「你不信我嗎?我沒有必要要害你!三日月明蓮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用怎麼樣的手段向你求歡,你難道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