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融則恨不得將頭藏到地下去,雪白的脖頸紅到耳朵根下。
這蠻子……說的什麼話!他什麼時候答應了?
尤其這老人又是燕沉山的故舊,此刻驟然上門拜訪,被燕沉山這麼胡攪蠻纏一說,蘇融竟當真生出一絲「醜媳婦見公婆」的窘迫感。
蘇融掩在後面的手指使勁戳著燕沉山的腰,將男人給戳急眼了,一把握住蘇融作亂的手,借著力將蘇融另提著的酒壺遞上去,「今晚還得再用一下烘爐,看看能不能今晚趕出來。」
老人眯了眯眼,擺手就要轟人,「不行不行,我得回去了。」
蘇融轉了轉眼珠,伸手將酒罈的封口紙拍開,剎那間濃香四溢,甘醇的酒香在空氣中揮散,仿佛連空氣都像被浸在酒中一般,只聞了幾下就感到濃濃的醉意。
老爺子如同餓狼見了肉,瞬間雙眼就瞪大了。
蘇融暗中竊喜,心道自己準備這一手果真沒錯,頗有些自得地斜眼去瞧燕沉山。
「拿這一壺酒換你的鑰匙。」燕沉山忍不住想去親親蘇融的臉,又怕他害羞生氣,只得緊了緊攬在蘇融腰間的手,「要不要?不要我拿回去了。」
「要要要!」
老爺子餓虎撲食似地沖了上來,伸手搶過燕沉山手上的酒罈,隨後從腰間拽下一根繩子丟過來,繩子末端綴著一把黑黢黢的鑰匙。
「刀把在柜子里,自己去裝吧。」
老爺子喜滋滋地捧著酒罈就要走,全然不複方才嫌棄模樣,連帶著看燕沉山都順眼了幾分,「話先說好,鍛打可以,別在我烘爐旁做別的哈。」
說完也不等兩人發話,年逾古稀的老人足下生風捧著酒罈跑了。
蘇融呆愣愣地看著那一道消失的身影,有些後知後覺回過神看向身邊的燕沉山,「什麼別的?還有什麼規矩嗎?」
沒了旁人燕沉山再無顧忌,一邊抱著蘇融往屋內走一邊順手將大門給關上,待點燃屋內燭火後,才領著蘇融前往後院烘爐處,手也不老實地往腰上捏,語氣曖昧又帶著幾分調笑。
「這是讓我們小心乾柴烈火啊……」
「乾柴烈火?」蘇融頓了頓思緒一時沒能迴轉,直到燕沉山脫下外衫蓋在烘爐旁的藤椅上,回身看著他笑時才驀然一驚。
燕沉山心滿意足地看著那一雙雪白的耳朵染上紅,心癢難耐湊去輕輕咬住蘇融的耳垂,張口間笑道:「每次我一說些什麼,你就容易臉紅,倒是讓我想知道……」
「唔……」蘇融急喘一聲,渾身都似過了電整個人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