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並不知道,她其實對這種海里的生物無感。
之所以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只是因為小時候她媽從海南辦完事回來,經常帶回一些這種樣子的海螺。
彌女士對它愛的深沉,她經常說,自己上輩子就是大海里的一顆海螺。
年輕的彌女士手裡拿著那顆金環海螺,燈光下的側顏在彌艾的記憶中已然模糊,但海螺身上那一圈金環卻牢牢印在了她的心底。
她輕輕扣上盒子,揚起一抹笑,「謝謝,我很喜歡。」
避免秦風看出端倪,彌艾轉移話題,「你們樂隊似乎……有點拮据?」
秦風摸摸鼻子,有點尷尬,但還是承認。
「最近是有些不太行,不過等到假期就好了,到時候遊客多,我們掙的也多。」
「而且,」他嘴硬道,「玩藝術的怎麼能提錢不錢的呢?既然玩這個了,就別想掙錢。」
「……你找大款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秦風瞪了她一眼,「我都跟你說了那叫知己,知己懂不懂?什麼大款?多難聽。」
彌艾撇撇嘴,從挎包里拿出一沓支票,問:「有沒有寫字的筆?」
她的筆落在酒店了。
秦風在她拿出支票的那刻,眼睛就直了。
聽到她問話,立刻掐媚道:「有有有,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
拿來筆,他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
「皇上,您請。」
彌艾立刻找回小時候在家無法無天的感覺,她拿起那顆簽字筆,好笑道:「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接著大筆一揮,在支票上多填了幾個零。
「喏,去銀行兌吧,不夠再找我要。」
秦風接過那張支票,看清上面的數字後呼吸加重。
「怎麼可能不夠?我們不吃不喝攢十年都攢不到。」
把支票收好,他頗為興奮地向彌艾打開雙臂,「要不要來一個久違的愛的擁抱?」
彌艾好笑地靠過去。
秦風身上還是小時候那股荷花味的皂香。
嗅著這個味道,她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只是。
她動了一下腦袋,覺得臉頰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她抬起頭,「什麼東西?」
「……」
秦風左言右顧,「哪有什麼,你感覺錯了吧?」
彌艾若無其事將眼神從他胸口挪開。
房間裡陷入一陣無言的靜謐。
「你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