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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想像中大不一樣,眼前身處劣勢卻掩不住一身倨傲,雖為男子,但長相過於清秀,烏髮朱唇,明珠生暈,平添幾分憐色。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病體纏身的少年,卻有著這般驚天的算計和城府。

蕭難站到沈韞面前,「你為何要做那樣的文章,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韞到:「三年前我進京考試被人打斷一條腿成了廢人,而斷我腿的人拿著我的文章搶了我的榜首,憑什麼?」

「你跟我有什麼不一樣?」

蕭難攥緊拳頭,他臉上帶著被人看透的屈辱,因而有幾分惱怒。

「當然不一樣!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你拿我跟你比?」

沈韞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冷冷的輕笑一聲:「是比不得,就算沒有你,我照樣活著有機會報仇雪恨,而你不一樣,留在寧州等死!」

時過三年,蕭難依舊這般愚蠢無知,毫無長進。

蕭難微微張了張嘴,兩道濃眉驟然鬆脫下垂,他怔然向後踉蹌了一步,這些年來的溫順聽話一瞬間好像失去所有的意義。

「我……」

我不想死!

蕭難想通一般,狼狽的對著前一刻他還抱有敵意的沈韞說道:「沈先生,可助我躲過此劫……」

「躲?為什麼要躲?」沈韞眼底閃過一抹沉沉的黑,「你該是潛龍躍淵,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縱然有萬般阻攔,你也得淌著血,踩著肉,爬上去。」

任顯豐後脊冷颼颼的竄上一股寒意,悄悄將自己的身體往暗處隱了隱,他看沈韞的眼神都帶上了敬畏和膽寒。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沈韞將會是攪動這場雙王相爭風波的最大推手,若勝,天下易主,若敗,天下縞素……

他們誰都沒有選擇,包括齊王蕭難。

一道悶雷響徹整個天空,隨即之字形的閃電劃破蒼穹,熾白的光影割裂黑暗映照他們臉上。

暗示著一場風雲就此拉開帷幕。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下來,陸長青出門沒帶傘,不消片刻就成了落湯雞。

他護著懷裡為沈韞準備的衣物點心,匆匆敲響衙門大門。

本以為會吃閉門羹,沒成想守門的官差開了門,那任顯豐也沒睡著,竟請了他進去。

任顯豐一身疲憊坐在案桌後,看著老了好幾歲一樣。

陸長青隱隱察覺出什麼,進門後並沒有主動開口詢問。

任顯豐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瞥一眼陸長青懷裡抱著東西,神色坦然。

「你是來為沈韞說情的?」任顯豐道。

陸長青搖頭:「我來給他送禦寒的衣服和點心,順便請任大人手下留情。」

他相信沈韞不是個貿然行事的人,不會為了憑一時口舌之快將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他的目的仍是那位齊王殿下。

只是上次畫梅惹了齊王不快,這次不知道會不會上鉤,就算上鉤這人又能幾時過來?

他不欲阻攔沈韞,但又擔心沈韞的身子受不住牢中的環境,想不了那麼多連夜趕來。

「手下留情,今後起我請他手下留情還差不多!」任顯豐說這句話的時候陰陽怪氣的成分居多,「你來晚了,半個時辰前沈韞就跟著齊王走了。」

「我勸你以後也不要再去找他了,他這人,碰了沾了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就當沒見過他,更不認識他罷了。」

原來,他已經做到了。

陸長青更不敢卸勁,他比以前更加忙碌了。

他知道沈韞下一步就要協助齊王除昌武侯奪其兵權,新帝野心勃勃布下這麼大一盤棋絕不可能讓齊王拿到兵權,更不可能讓齊王活著離開寧州。

同年十月底,邊關八百里加急的斥候騎著汗血寶馬風一般的路過華陽鎮。

八百里加急若非生死存亡之際不可擅用,而斥候送信除非換馬,否則不會停下,沿途的驛站,府衙等地都需嚴陣以待,護斥候路過本地,稍有閃失便是砍頭的重罪。

又近年底,初雪遲遲未見。

第二封八百里加急再次路過,可能受嚴寒影響,馬兒跑到華陽鎮倒地不起,斥候一路跑至衙門,換上馬匹繼續趕路。

昌武侯三十萬大軍在缺少軍糧的情況下,那些將士凍死的餓死的,不計其數,很難熬過這個冬天。

據說援軍已在路上,至少還要半月才能抵達。

是有意為之還是其他原因,細思極恐。

這不是什麼秘密,兩封八百里加急路過華陽鎮,一時間鬧得百姓人心惶惶,本該歡喜的迎接過年,可邊關戰況如何叫人心安。

新帝要除昌武侯,必定想要削弱其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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