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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啊,大山哥,我就隨口問問嘛。對了,鍋里燒著熱水呢,你們趕緊去洗洗,大晚上的,早點歇著,明兒阿淵還得去學堂哩。」於清笑著說。

賀淵提水進淨房,從頭到腳洗刷一遍。大冷天洗澡,滋味兒不好受,凍得他直哆嗦。

洗完後,他不著急上床。今晚這事兒太刺激,他心還「怦怦」直跳,興奮得很。

況且估摸都快凌晨四點了,再過幾小時天就亮了,這時候睡,保准一覺睡到下午,起不來。

想到街上躺著鄔廣,也不知啥情況,賀淵嘴角一勾,心裡痒痒,就盼著天一亮去湊熱鬧。

果然,天剛蒙蒙亮,賀淵在屋裡吃飯,屋外傳來嘈雜聲。他幾口喝完白粥,抓起個饅頭,拿布包上,腳下生風出了門。

街道上,鄰里議論紛紛。

「這是咋回事兒呀?咋躺在家門口呢。」一位夫郎好奇張望。

「誰知道呢,依我看吶,這小子平日裡沒少得罪人,估摸是讓賭坊的人揍了一頓。」旁邊大爺接過話茬,篤定說道。

「缺德事兒幹得多了,能不遭報應嘛?」另一個人附和。

「就是,活該!我給我家娃的一文錢都讓他搶去了,你們說說,這還像個人樣嗎?搶小娃娃的錢哩。」一位大嫂氣憤數落。

「誒,賀秀才今兒咋這麼早啊?」一位嬸子瞧見賀淵,熱情打招呼。

「是啊,嬸兒,早上好呀,今日書院有早課,我得早點兒去。」賀淵溫和地笑著回應。

「哦,那賀秀才可得抓緊點兒,讀書可是大事兒啊。」嬸子關切說道。

賀淵悠閒啃口饅頭,應道:「嗯,嬸兒您忙,我就先走啦。」

賀淵說罷,腳步加快。路過街角,遠遠瞧見鄔家門口圍了一群人。

「這可咋整喲,昨兒還活蹦亂跳的,今兒咋就成這樣了呢。」人群傳來鄔嬸焦急無奈的聲音。

「鄔嬸子,您也別太傷心了,好歹人還活著呀。」有人勸慰。

只見鄔嬸癱坐在門口,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好半晌,才擠出幾句話:「思哥兒,快去請個大夫來給你哥瞧瞧!」她聲音沙啞,滿是無奈絕望。

鄔思心裡不痛快,看著破敗屋子,又想到治病花錢,心裡直嘀咕。可瞧見娘憔悴面容,終究應下:「行,我這就去。」

他一邊走,一邊默默祈禱:老天爺呀,您就把他收了吧,省得拖累我和娘。要是真把他治好了,這苦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喲!

「這到底是誰下的這麼狠的手啊?」有人疑惑問。

鄔嬸抹著眼淚,哭訴道:「我也不曉得啊,我這造孽的娃喲……」

賀淵心裡偷笑,臉上佯裝同情,說道:「哎呀,真是可憐吶,鄔嬸子您也得看開點兒。」

說完,他擠出人群,腳步匆匆離開。

一路上,冷風「呼呼」刮,像刀子割臉,凍得他腦袋生疼,可困意如影隨形。賀淵在書院熬過漫長煎熬的一天。凌晨就折騰,此刻他腦袋昏沉,眼皮打架,只想找地兒睡一覺。

書院裡,杜夫子在講台上搖頭晃腦講學,眼睛像探照燈,在學子身上掃來掃去。

賀淵強撐耷拉的眼皮,腦袋昏漲,杜夫子講的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滿心盼著下課,好趴在桌上打盹兒。

這一天過得無比漫長,賀淵心裡直犯愁:啥時候才是個頭哇!好不容易熬到散學,賀淵回家,飯都顧不上吃,鞋子一脫,「撲通」倒在床上,瞬間睡得香甜。

第二天是休沐日,賀淵本想睡懶覺,可家裡生意指望他。天剛蒙蒙亮,外頭漆黑,寒風像惡狼嗷嗷叫,賀淵咬著牙,頂著寒風,費力把裝玩具的木箱子搬到東市。

到地兒後,他手腳麻利把玩具擺整齊。沒一會兒,那個常來的小乞丐又端著破碗,哆哆嗦嗦晃悠過來。

小乞丐頭髮亂得像雞窩,沾著草屑,小臉凍得青一塊紫一塊,不知是讓人打了還是凍的。

賀淵像往常一樣,拿起個饅頭扔給小乞丐。小乞丐趕忙伸手接,小手又紅又腫,長滿凍瘡,看著心疼。

賀淵偶爾跟他聊幾句。小乞丐說自己來松安鎮找人,可每次說得含糊,一會兒說找江爺爺,一會兒說找奶娘,還冒出找小爹爹之類的話,聽得人云里霧裡。

今兒一看,小乞丐臉色通紅,八成發低燒了。他時不時咳嗽,每咳一下,小身子就劇烈顫抖,仿佛風稍大點兒就能把他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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