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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淵衝著王翠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王嬸,你家漢子的事兒,我本來不想多嘴。可今日我見你對他居然如此信任,一點防備都無,我要是瞞著你,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王翠花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聲音都在顫抖:「賀秀才,你可別嚇唬我啊。」

許是真被嚇到了,王翠花也顧不上周圍那些愛聽牆角的人了,直接追著賀淵問道:「賀秀才,你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可不能說些瞎話來騙人啊!」

賀淵嘴角微微往上一揚,故意提高了嗓門,好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王嬸,去年冬天,有一日我回來得晚了,街上黑燈瞎火的,風又大,我就想著抄條近路,從你家屋後那條小道走。誰知道,竟瞧見你家漢子和一個女人在……在干那…………唉,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賀淵長嘆一口氣,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一副想起了極其噁心、不堪入目的事情的模樣,那表情,任誰看了,都覺得他是真的打心底里厭惡。

於清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賀淵在那兒「演戲」,心裡直犯嘀咕,尋思著自己這會兒是不是該拍手叫好。

其實,於清早就知道王翠花的漢子在外面有人了。那天賀淵瞧見之後,就跟個小孩子似的,一路小跑著回了家,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情藏都藏不住,一進家門,就迫不及待地把於清拉到一邊,眉飛色舞地描述起那場面。

這會兒,賀淵在外頭裝得人模狗樣的,臉上擺出一副擔憂的神情,沖王翠花說道:「王嬸吶,您可彆氣壞了身子,為了他那樣的人,氣壞自已可不值當,您可得顧好自已啊。這些話,我原本是不想跟您講的。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您被蒙在鼓裡,啥都不知道。我到現在想起來,心裡都還膈應得慌。他們倆在那牆角旮旯里……唉,算了,不提了。」

王翠花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嘴裡不停地嘟囔著:「怪不得,怪不得他最近老是早出晚歸的,對我更是愛答不理的。」

賀淵瞅見這情形,心裡頭樂開了花。聽他娘說,就是王翠花在流雲巷裡到處亂嚼舌根,敗壞於清的名聲。今天可得好好整治整治她,才能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他臉上還裝出一副惋惜的模樣,接著說道:「王嬸,日子還得往前過。我尋思著叔就是一時糊塗,豬油蒙了心。只要您往後盯緊點,嚴加管教,他肯定能改邪歸正,不再跟外頭的女人來往了。」說完,還假模假樣地拍了拍王翠花的肩膀。

這時候,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喊了一嗓子:「這王翠花平日裡就是個長舌婦,一天到晚就知道東家長西家短地瞎扯,芝麻大點的事兒到了她嘴裡,都能被她添油加醋地編得天花亂墜,然後到處去散播。這下可好,自家裡倒鬧出這麼大的醜事,看她以後還有啥臉在咱們跟前搬弄是非!」

有人起了個頭,那些平日裡對王翠花不滿的人可就都打開了話匣子。好多婦人和夫郎都被她傳過謠言,家裡被攪和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今兒看了這場熱鬧,心裡那叫一個舒坦,紛紛三五個湊到一塊兒,你一言我一語地聊開了。

「哎喲,王翠花也真是的,平日裡一門心思就知道忙活家裡的活兒,也不知道拾掇拾掇自己,這下好了,男人在外頭都偷腥了。」

「可不是嘛,你瞅瞅她身上那衣裳,皺皺巴巴的,土得掉渣。」

這時候,一老漢站出來搭話了:「嘿,你們這些婦人和夫郎懂個啥!我估摸著王翠花嫁過來也快七八年了吧,生了三胎,愣是沒一個帶把兒的。」」這肚子不爭氣,能怪誰呢?哪家哪戶不得有兒子傳宗接代啊?生些哥兒姐兒有啥用,就是浪費家裡糧食的。這人吶,肚子可得爭氣,再能生,生不出兒子又有啥用?要我說,她男人沒把她休了就已經算她好命了。」

「我說你這老頭子,說話咋這不講道理呢!哥兒姐兒不都是自己親生的嗎,能有啥區別?」

那老漢一聽,猛地一跺腳,扯著嗓子嚷嚷道:「你這婦道人家懂個屁!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還能指望她們給咱養老送終?哪家不是盼著有兒子撐門面?王翠花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那就是她的罪過!也別怪她男人在外頭找別的女人。」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爺們兒都跟著點頭附和,娶媳婦可不就圖個生兒子嘛。要是連兒子都生不出,那肯定是女人肚子沒本事,還讓自家男人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他們一時間都覺得全是王翠花沒用,這事兒要是擱自己身上,早就把這「喪門星」趕回娘家去了,哪還能留她在跟前礙眼。眼下她男人不過是在外頭沾花惹草,他們都覺得王翠花該燒香拜佛、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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