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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清伸出一隻手體貼為賀淵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溫和地笑了笑:「瞧見你如此用功,我這心頭都踏實不少。」

話落不久,窗外馬倉家方向又傳來趙寡婦潑婦罵街的聲響。

於清坐在床沿邊微微皺眉:「平日裡也就算了,要是以後還這樣吵鬧,不耽誤你學習嗎?真是,這趙大麗忒煩人了。」

賀淵接過碗筷勸慰道:「沒事兒,清哥,我閒著沒事當個樂子聽聽。」」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難免會耽誤你用功,要是日後老是如此,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那趙大麗。」

於清不想讓好相公瞧見他這等兇悍模樣,連忙又道:「唉,你先吃飯吧,吃完了,碗筷放書桌上,一會兒我來收,灶屋肉都切好了把肉炸了就能做罈子肉哩,我先去忙哈。」

「清哥,你不吃啊?」

「我忙完再吃。」

說著,於清就跨出門檻,徑直往灶屋走去。

賀淵低頭刨了兩口飯,便胡亂套上布鞋,一手端著飯碗,一手端著蛋羹往灶屋竄去,期間還遇上攔路的土小黃。

賀淵用腳輕輕踹了踹狗崽小肚子:去去去,誰有閒情與你鬧騰。

狗崽卻不依不饒,跟著賀淵進了灶屋。

賀淵徑直走向小木桌,將碗筷放置在桌上:「清哥哥,先吃飯吧,一會兒咱們一起忙活。」

於清坐在木樁上,正準備點火熬製豬油,聞言只好放下手中乾草點了點頭。

小狗崽見主人都已開飯,便也覺無趣垂著尾巴出了門,爬在土碗邊吃起午食。

飯後,賀淵把書本拿到灶屋,坐在灶台後的小木樁上一邊燒火一邊認真學習。

不久,灶屋的鍋中就傳出香濃的豬油味兒,於清則站在灶邊往鍋中加入肉塊熱油熬炸,直到肉塊在鍋里浮起,表皮呈現琥珀色,才起鍋放涼。

於清拿出一個土陶壇,豬皮朝下依次擺放,再將鍋中豬油倒入壇內,封壇保存,放到陰涼處大概二十日左右就能吃了。

賀淵也放下書本幫於清將灶台收拾乾淨妥當。

於清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阿淵,我瞧外頭日頭還早,我帶雲哥兒上山采菌子去,你就留在家好好溫書。」

因賀淵早晨睡懶覺並未起來吃飯,午飯於清才特意做早了些,其實現下才過晌午不久。

但賀淵卻不依,拉著於清的手緊緊不放:「清哥,你帶我一起嘛,溫了一上午書頭都有些發昏了。」

於清雖然語氣心疼,但話卻很堅定:「阿淵,山上蚊蟲多,還不如在家中舒坦,肉我還留了一塊,晚上回來順便摘幾個辣子做一道菌菇炒肉,怎麼樣?」

賀淵可不好糊弄,說什麼都不肯鬆手,結果不出所料,於清發火了,賀淵挨了罵,土小黃也從舔得發亮的土碗中抬起頭,屁顛屁顛跟在於清身後離去。

只留下賀淵一人看家,他站在門口氣呼呼把怒氣轉化為動力,回屋捏了一大塊定勝糕,又泡上碗紅糖水,重重地躺到搖椅上,搖椅也隨之輕輕晃動,他拿起書本認真翻閱,渴了就喝一口糖水,無聊了就剝一把南瓜籽,小日子十分愜意。

時間一晃,家家戶戶糧食都已經入了倉,農家人有了片刻清閒。在書院報名之日,於清就交了五兩銀子束脩,還花了半兩銀錢買了兩套院服。

這日,估摸七時左右,晨光突破。

屋外還瀰漫一片薄霧,空氣中帶著一絲花草清香,村莊安靜。正值九月二十,書院開學之日,賀家灶屋升起炊煙。

知曉賀淵喜愛肉食,昨日賀母特意買了一斤豬瘦肉,囑咐於清今早蒸上幾籠肉包。此時籠屜中已升起裊裊熱氣,散發陣陣誘人香氣。

而另一口鐵鍋中,南瓜稀飯正咕嘟咕嘟冒著泡,稀飯里還煮著幾個鹹鴨蛋。於清此時正手持菜刀,在菜墩上將泡得發紅的蘿蔔,切成根根分明的細絲,盛入盤中淋上少許辣椒油拌勻。

他從缸里舀了一瓢水,簡單清洗雙手,邊走邊在圍裙上擦乾水漬,走至臥房床邊才停下腳步,伸手將羅帳拉開,用麻繩捆在兩旁。

秋收過後,氣溫轉涼,人也換下夏衫穿上長袍。於清更是早早把涼蓆捲起,用繩子捆好放在床下,等明年夏時取出再用。

此時木床下面鋪有乾草,其中一床破爛的棉被,最上方一張石青色的床單,鋪墊的整整齊齊。

賀淵蜷縮在被褥中,打著小呼嚕,睡得正香。於清想到相公最近很是聽話,整日在家溫書,讓他近日心情愉悅,脾氣也自然溫和,對人更是體貼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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