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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小伙子她都看不上眼,更別說清哥兒了,連兒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正當賀母沉浸于思量中時。

米線鋪子的姑娘,雙手穩穩端著托盤走到檐廊下:「賀大娘,方才你家哥兒要的米線,我忙完就給送來了,沒餓著吧?」

賀母回過神,笑道:「沒呢,沒呢,放那木桌上就是嘞。」

「老頭子,你去院裡拿三個碗出來,把米線倒進去,不然,這熱的天一會兒你去還碗啊。」

於清從錢袋中數出二十四文,遞給姑娘付了米線錢,他等到攤上生意冷清後,才端起一碗米線,坐到廊下板凳上吃起午食。

下午時分,烈日高掛於半空中,抬頭望天陽光刺眼,熾熱陽光將土地曬得滾燙。

平日熱鬧的街道上,此刻只剩零星幾人匆匆而過,河邊柳樹枝葉也顯得委靡不振,怕工人染上暑氣,碼頭活兒都往後壓了壓,待日頭涼快些在動工。

於清坐在門邊,心情煩躁地搖動竹扇,晌午過後,整個下午未見一位客人,也不知相公那咋樣了。

「清哥兒,你來屋裡坐,老頭子你倒曉得躲陰涼,去門邊看著攤子,可別把清哥兒曬黑了,他那一張臉,咱家阿淵帶出去不也有面子啊。」

雖說鋪子有屋檐,能擋去大半陽光,但此時日頭正盛,陽光無處不入,於清站起身說:街上沒什麼人,把東西先抬進屋吧,等會在搬出來。

………………

賀淵坐在大槐樹下,陽光透過斑駁樹葉灑在人身上,幸運的是他頭戴斗笠,避開了陽光直射,手中摺扇不斷煽動,嘴上不停念叨:「他娘的熱死了,熱死了,這鬼天氣,雲哥兒你把斗笠戴上呀。」

籮筐中西瓜已賣去大半,雖燥熱難忍,但好歹有銀錢支撐動力,西瓜價高,今日算是發了一筆小財,他心中亦是高興。

環顧四周街道兩側攤子散去不少,都與他一樣挪至於陰涼處,或在大樹之下,或在狹窄小巷中。

賀小雲心中打起退堂鼓,早知如此就不應貪吃與淵哥一塊來了鎮上,這熱的天兒躺涼蓆上睡一覺才舒坦呢。

大榕樹下聚集了不少攤販,賣野果,手帕,野味,撥浪鼓,滾球,飲子和與他一樣賣西瓜的漢子。

他目光不時投向賀淵,眼神難掩羨慕之情,打定主意,明兒也將西瓜切開來賣。

在夕陽西下後天色漸暗,賀淵送走最後一位客人,筐內僅剩兩個西瓜。

太陽快落山時,街上人不少,可東街賣西瓜的鋪子也不少,他沒回頭客,一個西瓜需半兩銀子,各府小廝又愛去相熟攤位,好在,他今日也算吸引了一批客人。

做生意還需細水長流,慢慢積攢人緣,倒是竹扇生意還算不錯,在落日時分,哥兒,小姐出來消食散步,見樣式討喜價錢實惠,賣出了二十多把。

夏時賣西瓜,雖說辛苦些,但卻是暴利啊,賣了十五個瓜就能賺七兩多錢,種瓜好,種瓜妙,年年種,年年發,賣完瓜耍半年。

第41章

夜幕中一輛牛車緩緩往大河村方向駛去, 忙碌一日,車上人都略顯疲態。

賀淵更是將頭輕輕靠在於清肩上,於清則十分體貼地為他扇著風, 賀小雲中午熱得焉巴巴, 眼下倒是精神滿滿。

畢竟他也就跑跑腿, 下午回鋪子與清哥哥說一聲東后街沒人收攤子, 晚點再回村。

賀淵有氣無力道:「雲哥兒, 明日你呆在家中, 編竹扇吧, 能編多少算多少,你在那也幫不了啥忙。」

賀小雲一聽頓時兩眼放光,連忙確認:「淵哥,真的嗎?天兒實在是熱,我也不想再去了。」

賀淵輕輕點點頭:「明日爹幫我把背簍搬過去,中午送一頓午飯就成, 往後估摸著也要這時辰才能回家嘞。」

「雲哥兒, 你在家中午給山哥煮個飯,別忘了餵土小黃還有後院的雞,我指望它們多下雞蛋呢。」

賀母擔心地說:「阿淵,要不讓你爹去守著吧,這幾日鋪里生意不咋好,一天下來人影都見不著幾個。」

賀淵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猛然坐直身體:「爹,您最近沒啥事做嗎?」

「街上人都沒多少, 況且桌椅板凳買一張能用幾十年, 生意咋能好呀。」

「那爹您幫我做一把大傘,又高又大的那種, 我回去就拿木炭畫圖樣,你瞧瞧能不能行。」

傍晚四周漆黑一片,賀家堂屋內閃爍著一縷火光,賀父坐在木椅上,看著賀淵給他的木板,這圖樣與木傘沒兩樣,只是放大版的大傘而已,

他看了好一陣後,才道:「我往日也接過不少木傘活,但這大一把傘,下面三角底盤能支撐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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