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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於清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我咋就吃閒飯了,這菜是誰種出來的,家是誰收拾的,我整日不是地里忙活,就是家裡忙活,怎麼在您口中就成了吃閒飯呢。」

賀母眉頭緊鎖:「你那些活兒,能值幾個錢?能賺一分錢嗎?阿淵每日在外頭風吹日曬,你除了做飯,還能做啥,你小日子倒過得和縣城少奶奶一個樣。」

於清臉上笑容淡去,帶著一絲挑釁地說:「他是我漢子,待我好是應當的,若不是我收拾家裡瑣事,您能這般輕鬆,娘多久沒給過菜錢了,如今買根蘿蔔都讓我掏錢,你這心裡,咋沒個數呀。」

「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咋想的,不就想把我手頭錢掏乾淨唄,您是賀淵他娘,我也不說啥,但是娘啊,嘴巴說話留點情面兒,我如今又沒吃你的米。」

賀母一聽,氣是不打一處來,拍著大腿嚷道:「我真是悔不當初,咋讓你進了家門,現在弄的家裡是雞犬不寧啊。」

於清心中暗嘆,又來了,這老一套的指責,他也不甘示弱:「娘,您若能多吃飯,少說話,咱倆才能少些無謂爭執,家中自然會和諧許多,我也能圖個清靜。」

賀母性情直爽,絕非伶牙俐齒的於清對手,她轉而向賀淵說道:「阿淵,別人家的兒夫郎是勤快又孝順,你這夫郎,說不得,罵不得,更是碰不得,這簡直娶了個祖宗進門啊,」

「村東頭王老太脾氣如此刁鑽,吃飯都不讓兒夫郎上桌,還與那賭鬼兒子,一起打罵小哥兒嘞,但小哥兒從來不敢對王老太說半句重話」

賀淵對此充耳不聞,只顧著埋頭啃玉米饅頭,深知無論站在哪一邊,受苦的總是自己。

若是幫於清說話,娘要生一日悶氣,幫賀母說話,於清回房兩人打到半夜也要讓他認錯,如今,他變聰明了,沉默是塊寶,任兩人爭執不休,也傷不了他半分。

賀母見兒子依舊裝聾作啞,只能繼續與於清你來我往,爭執不休,直至坐上牛車,還在大聲嚷嚷:「清哥兒,別在家偷懶,活計爭著干,搶著干。」

於清懶得再理會,只是翻了個白眼,隨後將玉米饅頭和鹹鴨蛋裝入食盒中,遞給賀父。

辣椒地十天沒澆水了,再不澆水,今年怕是辣子都吃不上了,賀淵拿起木桶就去挑水澆灌,雲哥兒也背起背簍與一群小夥伴割草去了,於清則拎起竹籃子,去地里採摘豆角做泡菜。

酸豆角不僅是下飯泡菜,還可以用來炒肉,剛好今日太陽也大,於清蹲在院落用清水將豆角洗淨,而後晾乾水分。

趁這空隙,於清提起水桶在井邊打水,來回跑了好幾趟,才終於將水缸填滿。

隨後,於清回屋將髒衣物收拾出來,當他走上土路時,土小黃還跟在身後,於清只好停下腳步,讓狗崽回去看家,小黃如今已長大不少,不再是走五步摔一跤的小狗崽哩,如今也能懂於清的一些話兒。

於清背著一背簍髒衣裳,手拿木盆往河邊而去,當走至河邊土路上時,一眼望去就見不少婦人與哥兒正蹲在淺水處洗衣裳。

王嬸瞧見來人就喊道:「清哥兒,來這邊呢,這塊大石頭平整得嘞。」

於清笑著走了過去,把木盆放在石頭上,才將背簍從肩上取下,先隨意清洗一下大木盆,然後拿出一件衣裳在水中浸濕,用皂果進行清洗與揉搓。

於清一邊忙著手中活計,一邊與王嬸嘮起家常:「嬸兒,王叔是去縣城做活了嗎?好幾日沒來找爹吃酒嘞。」

「可不是嘛,不賺些錢,整日在家中耍樂,一大家子人不得喝西北風呢,老二可連媳婦都還沒娶哩。」

「怎麼會,王嬸您是有福氣的,兩個兒子孝順又能幹。」

「比不得你娘有福氣,有你這麼勤快的兒夫郎,我家大兒媳婦,繡個花兒都不會哩,真不知我那親家是咋教的。」

「哪像清哥兒,學啥都快,我還聽說里正讓你去做掌勺呢,有沒有這回事呀。」

「是的,我家中如今處處都得花錢,可不得接些活計補貼家用。」

此言一出,大河邊洗衣裳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目光,議論聲四起。

「清哥兒手藝好,上回他家那宴席,我吃著就很不錯嘞。」

「你別說清哥兒是真有本事哈,我咋做都做不出那好味道。」

「清哥兒,粉蒸肉這個好吃,你到時候多做些唄。」

這時,張嬸快步走到於清面前,問道:「清哥兒,里正給你多少錢一日嘞?」

見於清並未回話,張嬸也不惱繼續說道:「清哥兒,這做掌勺咋個也得要個幫手吧?你跟里正說一聲,我去幫你打下手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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