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愣了,追問:「為啥,我長得還行。咱倆也坦誠了……」
賀淵認真看著於清,緩緩說:「因為我就是賀淵,要是換了魂,你真得給我戴綠帽。」
於清聽了,先是驚愕瞪大眼,然後張嘴半天說不出話。
好久,於清突然撲他身上,像放下防備,深吐口氣,桃花眼裡又滿是深情,緊緊盯著賀淵。
他聲音顫抖說:「相公~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別的鬼呢。」
「我剛說的那些,你別往心裡去,我是害怕,口不擇言,心裡不是那麼想的。」
賀淵心裡吐槽,當我傻?剛那一出,現在又來。換別人看,真以為於清對他一往情深。
賀淵沉聲道:「起來,你個死於清,從我身上起來,想壓死我?」
於清用手撐起身子,半倚在床上,眼眸滿是柔情,語氣軟糯:「相公~我哪敢呀。」
賀淵閉眼,不想糾纏:「出去,我要睡了。」
於清沒走,脫鞋上床鑽進被窩。
賀淵氣急:「於清,你有病啊。」
於清不氣,細聲說:「相公,我早晚是你的人。不都睡一起嘛,你跟我說說你咋會這麼多。」
賀淵閉眼沉思很久,不情願,但人聰明一次說得過去,時間長了,次數多了會讓人起疑。
這人全村都知道是自己童養媳。明天就找娘把於清的賣身契拿到自己手中。
反正互相利用。賀淵不會手軟。
賀淵語氣冷淡:我不傻,只是每日都在做夢,夢裡學的。
於清不傻,絕不相信會如此簡單,但也並未細問,起身回了屋。
賀淵鬆口氣。
於清出門又跑回來,緊張問:「那你學認字沒,這可是好東西。」
賀淵不情願點頭:「學了。」
於清激動:「那你識字。」
賀淵臉色嚴峻,沉聲道:「我警告你,於清,就算識字,以後我想幹啥幹啥,你聽我的,別妨礙我,明日我就找娘拿過你的賣身契,做事前想想。」
於清一臉乖巧蹲床沿,軟聲說:「相公~你厲害,我高興,以後都聽你的。」
賀淵心裡不信,嘴上畫餅:「賺錢不虧待你。高興給你一大筆,大夏朝大,隨你去哪。」
於清不樂意:「我對你一往情深,不會離開。」
賀淵陰沉著臉,滿臉不耐煩,沒說話,用犀利眼神示意受夠這謊話連篇的童養媳。
見於清討好,賀淵不多說,揮手讓他走。於清乖巧拍拍棉被,轉身出門,順手關門。
賀淵透過木窗看彎月,睡一下午,沒困意。
都怪於清時常拋媚眼勾引他,漂亮又危險的小騙子。
賀淵望著窗外,想很多,更多是未來。半夜才入睡。
第二日
賀淵醒時,已是晌午了。昨日下雨,今日沒太陽,不時有風吹。
賀淵收拾好,坐廊下翹著二郎腿,等於清做午飯,想著今日起晚了,等賀母回來定要到於清的賣身契。
賀淵等得不耐煩,朝灶屋喊:「好了沒。」
立刻傳來於清匆忙回應:「馬上,馬上,一會兒能吃。」
於清在灶屋忙了一會兒,才站灶門口笑著喊:「阿淵,飯好了,今天給你蒸了碗蛋羹。」
賀淵進灶屋,坐小木桌旁木凳。於清端碗熱氣騰騰蛋羹放賀淵面前。
賀淵表情冷淡,掃一眼,蛋羹上有層肉沫,平靜移開目光看窗外麥田,卻不自覺咽口水。
等於清把飯菜都端上桌,往日低頭大口吃的人,今天斯文了。
於清嘴角上揚,給賀淵夾一筷子紅燒豆腐:「阿淵,今天飯菜不合口味?」
賀淵淡淡說:「還行,就那樣。」
「看你沒吃幾勺蛋羹,不喜歡下次不做了。」
午飯後,於清站堂屋喜洋洋,討好給他捏肩膀,賀淵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