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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麼說,我自然是信你的,我不能離開太久,先回去了。」

若微姨娘來的快,走的更快。

宋歸年和司寒交換一個眼神。

若微姨娘是只需要在府里「好好養胎」便是,可他們二人,還有事情要做呢。

劉元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殺死自己母親的幕後兇手還沒有找到,就算現在享有片刻安寧,也不得長遠。

宋歸年似是看出司寒心中所想,輕聲道*:「你放心,總會有扳倒他的一日,真相也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司寒坐在桌邊,拿出自己一直貼身收著的名冊。

「這是之前國師給我的,說在這上面記載的名字,都與我母親的死有關。」

宋歸年翻開第一頁,自己的名字就這樣撞進眼裡。

之前司寒做的所有事情,在這一刻都串起來了。

為什麼她偷偷到自己的房中找信件。

原來是國師……

目光往下滑動,下一個名字就是「欽天監司歷——劉元。

司寒又拿出之前在馬車上,那支箭帶來的紙條。

宋歸年指了指劉元的名字。

「你覺得,整件事情,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司寒點點頭,「是。我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目前看來,他還是在幫我們。」

宋歸年拿起那張紙條,「看這上面說的,劉元命不久矣啊。」

「命不久矣怕什麼?」司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抬頭道:「我最擅長的就是救死扶傷。」

宋歸年輕笑一聲,「夫人大義。」

「正好,你的任務是查清祭禮上到底是誰動了手腳,而我想去查我母親的死因。」

「這位劉司歷這麼巧,纏綿病榻。」

「看來是需要我們倆一起走一趟了。」

司寒「啪」的將那冊子合上。

「那個道士過來不是還有三天嗎,就趁著這三天,把這事了結了。」

「我倒要去他府上看看,病的有多重。」

語罷就要出門。

看著是半刻鐘也等不了了。

這急性子。

宋歸年拉住她。

「也不急在這一時。先不說我還要去大理寺借人。就說這冊子上記得,劉元所做的事情,他定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還是先籌劃一番,有個計劃。」

要想擬定一個周全的計劃出來,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窗外的那點夕照,映得枝葉影影綽綽的,透過縫隙穿窗而入。

天色愈發暗了下來。

「如何?明日我們就照這個法子行事?」

宋歸年看了看寫在紙上密密麻麻的計劃,點頭道:「雖然有點缺德,但效果應該還不錯。」

司寒得意,「那當然,對付這種人,自然用不著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翌日清晨。

宋歸年大理寺抵著苦兮兮的大理寺卿,要了些人手,浩浩蕩蕩地往劉元的府上去了。

而司寒則進了一趟宮,向陛下請了一道旨意。

捧著新鮮熱乎的聖旨,也朝著劉元的府邸中去。

此時的劉元尚且不知自己已經成了瓮中之鱉。

還沉浸在他第十八房小妾的溫柔鄉里無法自拔。

就算是病重到咯血的地步,也不肯從小妾的屋子裡出來。

這行為舉止,倒像是與攝政王是親兄弟一般。

門口的侍從進來通傳時,劉元的第十八房小妾正伺候他吃藥。

「大人,門口來了位太醫,說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給您瞧病的。」侍從畢恭畢敬。

劉元也不是個傻子,對自己幾斤幾兩還是能掂量的清楚。

他只是一個末流小官,更何況還是陛下最不待見的欽天監。

要說這裡面沒什麼貓膩他是斷斷不會相信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在祭禮上做的手腳被陛下發現了。

但這可不干他的事啊,他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更何況上面的人說了,萬一到時東窗事發,他自然會救自己。

給他吃的藥也只是做做樣子,並不會真要了他的命。

「咳咳……」劉元推開身側的小妾,將那藥一飲而盡。

「請那位太醫進來吧。」

一個太醫能成什麼事,八成也只是那個草包皇帝派過來試探的人而已。

司寒拎著藥箱進來的那一刻,劉元眼神都亮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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