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鱗挑了下眉,捏他嫣紅的耳垂,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隨即低低笑了起來。
李青辭用腦袋撞他,只用後腦勺示人。
玄鱗扳過他的臉,舔了舔他的嘴唇。
李青辭心跳怦然,他猛地一下竄起來,就跟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卻被手臂箍住摁下,他慌亂道:「還沒喝合卺酒呢,我去拿!」
玄鱗把他鬆開了。
李青辭拿著用紅繩連起來的兩瓣瓢,將其中一端遞給玄鱗。
兩人四目相對,一飲而盡。
玄鱗皺了皺眉:「這玩意有點苦啊?」
李青辭往他嘴裡塞了一顆棗子:「這個甜,壓一壓。」
玄鱗嚼了兩口,挑了下眉:「是挺甜。」
李青辭拆下頭上的發冠,拿起剪子,從鬢邊剪下一縷頭髮。
玄鱗神色不解:「好端端的,你剪自己頭髮幹什麼?」
李青辭捏住頭髮:「這是我們凡人的一種儀式,意思是永結同心,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其實也有白頭到老,永不分離的意思。
李青辭看著玄鱗依舊年輕的臉龐,沒有說出這這句話。
玄鱗摸他的腦袋:「那我是不是也要剪一縷?」
李青辭笑著搖頭:「不用,你的頭髮這麼金貴,薅一根給我就行了。」
玄鱗沒說話,從鬢邊掐下一縷頭髮遞給他。
李青辭看著手裡的黑色長髮,急促眨了兩下眼睛,他把兩縷頭髮用紅繩纏起來,小心放入一個紅色的錦囊中。
李青辭珍重地握著錦囊,回望玄鱗。
這是他的妻子,是他要相伴餘生的人。
明明現在應該很開心、很滿足的,可是突然有股心酸泛上來。
「行了,別裝鵪鶉了。」玄鱗抽走他手裡的錦囊,擱到一旁,把人摟過來,「接下來還要幹什麼?」
李青辭垂著頭說:「接下來要入洞房。」
玄鱗將他散下來的頭髮捋到耳後:「行,趕緊入吧。」
李青辭低嗯一聲,將床邊的茶几拉得更近,確保他和玄鱗一伸手能夠到。
室內的大明珠太亮了,李青辭不太自在,便把明珠罩住,只留了一對龍鳳喜燭。
他散下帷帳,跪坐在玄鱗腿邊,抓著他的手問:「你知道怎麼入洞房嗎?」
玄鱗挑了下眉,顯然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李青辭慢慢湊過去與他額頭相抵:「就是交尾。」
玄鱗眼睛睜大少許,流露出驚訝:「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李青辭抿著嘴,抬眼看他。
又羞又怯,偏偏又盛著明晃晃直白的愛戀。
玄鱗怔了怔,猛地把人摟進懷裡,圈得緊緊的,用鼻子磨他的臉頰:「真是見不得你這副模樣,我一定好好疼你,這次多疼你幾回。」
李青辭摟住他的脖子:「我也疼你,你怎麼疼我,我都受著。」
玄鱗皺了皺眉,有些不大明白意思。
李青辭解開他身上的喜服,露出裡面的黑色衣裳,他跪坐在玄鱗腿。間,低下頭:「玄鱗,你能把衣服變沒嗎?」
玄鱗意識到他想做什麼了,急促滾了滾喉結,掐在他腋下,把人提起來擱在腿上:「現在還不行,交不了尾,我先疼疼你。」
玄鱗解去他身上的衣裳,伸手疼他。
李青辭拍開他的手:「為什麼不行?」
玄鱗道:「我跟你不一樣,你那點東西流就流了,我的金貴著呢,我不想浪費,等再過些時日,就能餵給你了,對你有很大的好處,比我的血效用還強。」
李青辭鬱悶道:「我現在不行嗎?」
玄鱗捏他撅起來的嘴唇:「不行,你現在身體承受不了我,你忘了上次了,我嘴裡就流那麼點血,你喝完就燙成那樣,真弄進去,你只怕要活活燙死了。」
李青辭又氣又惱:「你不早說!害我白準備一番。」
玄鱗愣了愣,仔細嗅他身上的甜香味兒,意識到香味從什麼地方來的時候,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滾的欲。望,把人摟緊,親了親他的耳朵:「好了,不讓你空歡喜一場,也不讓你白準備,我用手,一樣能讓你舒服。」
李青辭羞惱:「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準備的其他東西,我剛剛喝了兩大碗補氣提神的藥,苦死我了。」
玄鱗摸他的肚子:「是有些鼓,喝這麼多呢?」
李青辭嗯了一聲,掀開帘子:「外面還備的有山參片,還有甜湯,想著如果你很久的話,我能吃點東西補一補。」
玄鱗聽完心裡酸軟,他知道小崽子準備這些,是不想半道撐不下去掃他的興。
「怎麼這麼乖呀,嗯?」玄鱗抱著他,在他身上一個勁兒的揉摸,止不住地在他臉上親吻,仍是解不了那股想疼他的心。
他怎麼會有一個這麼乖、這麼可心的小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