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辭沉思幾瞬,坦誠道:「想,我以前少不更事,想法簡單,現在才明白,當官能幫助很多人,也會讓我覺得自己有用,不過仕途一事,我沒什麼很強的欲望,能做實事就好。」
玄鱗聽完更煩躁了:「那你要當多久的官?」
李青辭思索,沉吟道:「說不好,要看當時任的官職,正常的話,再過二十多年,我就能致仕回家了。」
「你回哪個家?」玄鱗盯著他問,眼神暗沉。
李青辭覺出他的異常,輕聲問:「怎麼了?」
玄鱗煩躁地閉上眼:「我覺得山前面那個家好,寬敞一些。」
李青辭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笑了起來:「知道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那個家。」
玄鱗哼了一聲,尾音聽上去心情不錯。
李青辭被他緊緊擁著,渾身暖洋洋的,忍不住犯困,他打了個哈欠,揪著玄鱗的頭髮,詢問道:「你白日裡在做什麼?」
玄鱗道:「給你抓魚去了。」
李青辭啊了一聲:「不是說好了咱倆一塊去的嗎?」
玄鱗道:「我閒著沒事幹,而且你天黑才回來,還怎麼去。」
李青辭踢他,埋怨道:「你怎麼這樣,咱們說好了的。」
玄鱗嘖嘖,不明白李青辭為什麼不高興:「我早抓回來魚,你是不是能早早吃上,不然要等到什麼時候,你這天黑出去,天黑回來的。」
李青辭依舊努著嘴:「我後天就休沐了,本來想和你一塊去星羅湖泛舟釣魚的。」
玄鱗不理解:「那後天再去唄,跟我今天抓魚有什麼關係。」
是啊。
有什麼關係呢。
李青辭怔住,可他心裡就是不高興,他不想玄鱗單獨出去。
玄鱗總記不住時辰,如果哪次又睡著了……
李青辭抓住他的手,低聲道:「沒有關係,就是…就是…」
吭吭哧哧好一會兒,李青辭也沒說出所以然來。
玄鱗掐他的臉,哼笑道:「你就是想鬧脾氣!」
李青辭低著頭,沒反駁。
見他這麼乖,玄鱗沒再說什麼,摟著人,愜意地閉上眼。
車廂里陷入沉默。
馬車停停走走,然後徹底停住。
「老爺,到家了。」
李青辭聞聲回神,看著滿車廂凌亂堆疊的衣物,不由得頭疼。
他推了推玄鱗:「別抱了,我要穿衣服。」
玄鱗神情不耐:「還穿什麼,麻煩!」
他抬手一揮,車廂里的所有衣物消失不見,李青辭來不及驚訝,眼前一暗,腦袋罩下來一個寬大的兜帽,隨即脖子一緊。
玄鱗系好披風的繩子,拍著他的後腰:「行了,穿鞋下車吧,凍不著你。」
「好!」李青辭欣然應聲,彎腰去穿鞋。
身後的披風被玄鱗搭在小臂,腿上坐著的兩瓣翹起,看著軟彈、渾圓。
玄鱗拊掌拍了兩下,軟肉輕顫抖動。
李青辭手上一頓,渾身僵硬。
玄鱗挑眉,看著繃緊的兩瓣,安撫地揉搓:「僵什麼,趕緊穿鞋下車吃飯。」
李青辭本就低著頭,血液不流暢,這下更是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涌到頭上,臉漲得通紅。
他顧不得其他,趕緊穿鞋,省得這隻蛟再做什麼。
這時,玄鱗感慨一聲:「屁股肉越來越軟,是不是你整天坐著不動彈,之前跑山的時候屁股又緊又彈,現在摸著軟綿綿的。」
李青辭頂著燒紅的臉,壓低腦袋推開車門,立刻往房裡走。
後腦勺被人拍了一下,耳邊響起疑惑的話語:「怎麼不說話?」
李青辭小跑起來,他實在做不到一臉坦然的和別人討論自己屁股的軟硬程度。
玄鱗綴在他身後半步,皺眉問道:「你到底怎麼了?生氣了?我又沒說你現在不好,其實這樣摸著更舒服。」
李青辭不吭聲,背影充滿怨氣,撅撅走著。
玄鱗忍不住想笑,又實在納悶,他都說好話誇人了,怎麼還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