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辭抱著不松,辯解道:「我每天都洗澡,身上很乾淨的,而且我現在也沒出汗。」
「你身上熱,溫了吧唧,軟塌塌的。」玄鱗語氣里很是嫌棄。
李青辭聽完不高興,指責道:「你冬天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恨不得我變成火爐那樣熱,像麵團那樣軟。」
話音落地,玄鱗哼笑一聲,沒再說什麼。
李青辭又在床上磨蹭半個時辰,然後起身下床。
吃完飯,他坐到桌前畫畫。
雖然現在有很多錢,但是李青辭也不想浪費,把人臉畫得很小,一張紙正反都用。
晃悠著,一天又過去了。
這天。
一大清早,李青辭剛吃完飯,就聽見院外響起兩道腳步聲。
「青辭!起了嗎?」是韓水諺在喊。
李青辭起身走到門口迎人,把兩人引進門後,他才想起來自己床上還躺了個人。
李青辭有些緊張,不過好在床榻靠里,又有帷帳遮擋。
陳靜婉和韓水諺都被冰塊吸引了目光,沒往床上瞧。
「我的天!這塊冰看著真漂亮啊!」陳靜婉圍著冰塊轉了個圈,期待地問,「這能吃嗎?」
李青辭頓住了,他怕熱,但是嘴上不貪涼,因此也沒問過玄鱗能不能吃。
想了想,他道:「最好還是別直接吃,可以湃東西。」
「那太好了!」韓水諺說著放下手裡的筐,「這是才從地里摘下來的甜瓜,快用冰湃湃。」
李青辭點頭道:「行。」
盛冰塊的桶里蓄了不少冰水,他拿了幾個瓜丟進去。
「估計等個一兩刻鐘就能吃了。」李青辭走到桌前給兩人倒水,招呼他們坐下。
三人緊挨著冰坐下了。
韓水諺擔憂道:「婉婉,你離冰遠點,別受了寒。」
「沒事,我心裡有數。」陳靜婉不在意。
李青辭道:「水諺說的對,你剛從外面進來,忽冷忽熱的確實不好。」
見兩人都這麼說,陳靜婉也沒逞強,往後挪了幾步。
韓水諺挨著李青辭,見他身上穿的還是葛布的舊衣衫,納悶道:「青辭,你現在都有很多錢了,怎麼還穿這個舊衣服啊,你別不是誑我倆的吧?」
「不是。」李青辭反駁,好笑道,「有錢也不能天天穿新衣裳啊,那多浪費。」
韓水諺不以為然,說道:「我要是很有錢,我就天天買新衣裳穿,這樣就不用洗衣裳了。」
說著說著,韓水諺的怨氣就上來了:「婉婉愛乾淨,衣服天天要換要洗,我說我給她洗,她嫌我手勁大把衣裳給她搓壞了,非要自己洗,然後洗得熱出一身汗,臉都曬紅了,回來又要換衣裳。」
「我樂意,我就愛洗衣服!」陳靜婉伸手掐他。
韓水諺嘶了一聲,連忙求饒:「好好,我不說了,我錯了。」
李青辭看著呲牙咧嘴的韓水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三個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湃得冰涼的甜瓜一咬進嘴裡,李青辭就笑著點頭:「這瓜好甜啊!」
陳靜婉自豪道:「那是,我特意種的,沒虧過它們,經常澆水。」
韓水諺在一旁插話:「水都是我澆的。」
陳靜婉睨了他一眼,韓水諺頓時低頭吃瓜,沒再接話。
李青辭吐出籽來,問道:「這能種活嗎?」
「你要種啊?」陳靜婉上下打量他,委婉道,「你想吃來找我就行了,不用辛苦勞累。」
李青辭哽了一下,抬手指向門外:「我能種活,院裡那顆樹就是我栽的。」
「是嗎,我去看看。」說著,陳靜婉一臉好奇地起身去看。
韓水諺也緊隨其後。
三人趴在門口,一同望著院裡那棵小樹苗。
細細一棵,不到人大腿,蔫頭耷腦的,但好在葉子是綠的,這說明樹是活的。
陳靜婉頓了頓,開口問道:「青辭,你給它施過肥嗎?」
「啊?」李青辭迷茫了,他只知道澆水,「施什麼肥?」
陳靜婉和韓水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出同一種眼神。
果不其然,這才是李青辭。
韓水諺拍著李青辭的肩膀說:「這東西跟人一樣,也要吃飯喝水,需要精心伺候,不然長不好的,就像前兩年的你,又瘦又矮。」
「姓韓的,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上嘴。」陳靜婉手背到身後掐他,用眼神制止他。
韓水諺嘶了一聲,冤枉道:「我這不是給青辭講道理,教他怎麼種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