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宜瑤沒能親眼見到這些藥材的。
因為她在此前就已經離開公主第了。
早在醫師被「傳染」的那天之後,她就扮作公主第上的侍從,和飛鳶離開了公主第,再與沈蘊芳匯合,一起往京城外的方向去了。
這事需要做得很隱秘,所以沒有帶多餘的人。
謝宜瑤坐在不起眼的破爛牛車上,有幾分忐忑不安,但更多的卻是激動。
這些聽命於她的私兵,這幾年來她也調動過一兩支小隊,也見識過他們的力量。但謝宜瑤不能自作主張、毫無計劃地離開京城,所以她從來沒有像飛鳶那樣,親眼見過他們。
不,說是軍隊仍是有點不夠資格的。這些私兵加起來充其量也就幾百人,他們不曾全部集結在一起過,也不曾團體合作過,更不曾真的像軍隊一樣作戰過。
因為幾百人聚集在鄉野間也足夠顯眼了。
但人少也是有好處的,便於管理不說,也能以更少的資金給每個人更好的待遇。
並且,還能夠讓謝宜瑤在幾天的時間內和他們都見上一面。
第87章 暗箭難防(三) 總歸不是好惹的。……
去掉繁雜的妝飾和華貴的珠寶, 穿上尋常人家的衣裳,謝宜瑤混入百姓之中,竟也不顯得十分突兀。
看守城門的兵將並不曾有幸見過吳郡公主的尊容, 就算遠遠地見過一眼, 也是不可能完全記住她的容貌的。
於是謝宜瑤很順利地離開了京城。
偽造一份足夠以假亂真幾次的文書對於現在的謝宜瑤而言可謂是輕而易舉, 因此她要到近郊的幾處田莊上去是很容易的,但必須要快,以免京城內出了什麼差錯,她卻不能及時地趕回來。
破舊的牛車顛簸了許久,終於到了離京城最近的一處田莊。
若有外人見了這莊子, 多半也不會生疑, 這樣豐饒的田地,需要讓這麼多人來耕種是再正常不過了的。
這樣規模的田莊在京郊並不少見,它的主人往往不是高門就是富庶些的寒士, 總歸不是好惹的,因此底層的官吏也不會冒然打攪。
至於佃戶奴僕們偶爾會聚集在一起, 手裡還拿著棍棒?那更是很正常的,這樣一處豐饒的田地總要被人覬覦, 為了避免盜匪作亂, 當然需要力量來自保。
何況只要不成氣候,養上幾十個人在京城以外的地方, 並不是什麼大罪。
看門的僕從剛一見到飛鳶, 就立刻打起精神來了。雖然不知旁邊的幾個女郎是何方神聖, 但總歸是公主派來的人, 不能怠慢了去。
「娘子來了,」僕從很是熟稔地打開了門,「裡頭正在朝練呢, 可是要看一看?」
飛鳶點點頭,輕車熟路地走向訓練的場所,而謝宜瑤和沈蘊芳舉手投足間就都多了幾分警惕。
飛鳶往往是一個人前來視察,這次難得帶了兩個人來,因此正在訓練的「士兵」們不免感到十分好奇,紛紛側目,但也只是打量幾眼。
謝宜瑤細心觀察著,名義上是佃戶的這群人,一旦列成方陣,倒真像個樣子,只不過更像大家族的死士或侍衛,而不太像團體作戰的兵。他們的四肢上綁著沙袋來模擬負重的效果。如果讓他們穿著甲冑訓練,效果肯定會更好,但同時也太招搖,因此只是偶爾會讓他們用一用像樣的兵器而已。
所以當年的那批貨物還有一半仍好好地躺在石城寺中。
這一批人中領頭的和
飛鳶搭上了話,他的態度是很恭敬的,他問:「女郎,敢問這幾位是……?」
「都是公主的心腹。」
飛鳶的回答依舊是很簡潔,語氣沒有什麼波瀾,所以領頭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那依舊是老樣子?若有什麼問題,女郎們隨時叫我就成。」
所謂的老樣子,就是飛鳶在一旁觀察他們操練,偶爾指點一下,休息的時間再上來說幾句簡短的話。
士兵們很樂於見到飛鳶的,因為凡是見到她的日子,只要沒發生什麼壞事,就能吃一頓比平時更豐盛的夕食。
從流民中被挑選出來的人,大多是有家眷的,他們的家人如果不符合訓練的條件,也能住在農田附近,做一些其他的活計,比如那位看門的僕從,雖然她腿腳有些不方便,但做看門的活還是綽綽有餘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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