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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被他管束,江遙難得抓到他的把柄,不滿地哼哼,「好哇,讓我早睡,自己背著我偷偷熬夜,你是不是賊喊捉賊。」

什麼亂七八糟的,程緒握住她伸到面前的手,提醒她,「你看看現在幾點。」

江遙就著他的手看了下時間,瞪圓眼睛,額,好像確實是自己睡太早。出師不利,但不能弱了氣勢,她轉開眼睛,小聲嘟囔,「也不看看自己幾歲,年紀大了更不能熬夜。」

兩人離得很近,小小的念叨聲,就這麼幽幽往他耳里鑽。程緒低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移開。江遙感覺他身上的氣息都隨著收攏的書卷,一起斂了起來,她不安地瞥他,側臉的輪廓,冷硬而淡漠,江遙又垂下眼睫,去拉他的手,「走,睡了。」

江遙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錯過時機解釋,氣氛就這麼一直落了下去。關門、上床、躺下,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他肅著一張臉,替她掖好被角,又來幫她暖腳。每到冬天,她的腳就跟冰塊一樣,出去一趟,暖乎乎的腳丫又變得冰涼,她自己早已習慣,他卻不喜歡聽她這麼吊兒郎當。

他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堅持,也有很多可可愛愛的想法,她摟緊他,輕輕去吻他的臉頰。看他冷寂的眸子漸漸熱起來,看他堅硬的外殼慢慢融化掉,在冬日靜寂的夜裡,兩人熱烈擁抱。

自己點起的火,反將她緊緊包裹。今晚的他,認真而沉默。喘息的聲音很急很重,落在身上的唇,又燙又深,江遙聽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聲,他的動作是行動的指令,或急或緩,全由他掌控。她曾想過無數次,修長有力的手指,多麼適合在樂器上撥動,昏昏沉沉里,他早已化身樂師,她就是他指下的弦,一聲聲震顫,都是對他的回應。

「程緒……」破碎的聲音,傳不到他耳中。她攀著他,手指不自覺用力,在他身上肆意發泄。程緒已經感覺不到痛楚,藏在湖底的貪念露出水面,她的吟哦,讓他更收不住手。但不能這樣。

江遙手遮在臉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她張著嘴用力地呼吸,懷疑自己下一刻就會喘不上氣。他又變得溫柔,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唇畔、耳側,性感的喘息,似乎要燃盡空氣里最後一絲氧氣。

為何明明已經靠得這麼近,心底最深處,還是有一角空落落。她迷茫地睜著眼睛,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

不對,不是這樣的,你知道的,她聽到心底有聲音,在冷冷地嘲笑她的自欺欺人。她弓起身子,去追逐他的軌跡,再緊一點,再近一點……

身上的人突然抽身離去,江遙顫著身子,睜開眼。可憐的姑娘睜著迷濛的眼睛,似嗔似怨,程緒閉了閉眼,忍不住唾棄自己的道德底線。他拍著她的肩膀,輕輕去吻她,「睡吧。」

今夜的他,沒有力氣再偽裝,江遙順著他的動作,看清那眼底的心疼、懊惱,還有不容錯辨的欲望。她慢慢闔上眼睛,心想,憑什麼都要由他來決定。

程緒將她摟進懷裡,身體隔開一點距離,等著衝動的情緒慢慢平復。現在跟她說結婚,她一定不會答應,或許,可以先偷偷領個證。他亂七八糟地想了又想,又不斷推翻自己的假想。

江遙翻了個身,手指無意識碰到他身上,身體的血液一瞬間下涌,他繃著身子,像炸毛的刺蝟般,看她笑著舔上他的脖頸,呼吸輕輕,「我就知道,你也很想吧。」

她說的是,「也」。有什麼在腦子裡炸開,又被零碎的理智拼起來,他躲著她的手,「不行,家裡沒有……」後面的話消失在他喉嚨里,也或許他並沒有說。

「沒有什麼?」江遙疑惑。

他深深看她一眼,又緊緊抿著嘴。

江遙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有的。」他去咬他的耳朵,輕輕告訴他,「在柜子下……」是之前和汪靜靜逛街的時候,順手牽的羊。她將它悄悄藏起,不忍直面自己的想法,又期盼著,他能打開它。

她將東西遞到他手上,程緒囁嚅著,一點也不像他。江遙笑著去咬他的下巴,最後,卻哭著想逃。

他臉上的汗順著下巴滴下來,落在她身上,她聽到他溫柔叮囑,「不舒服跟我說。」

江遙點頭,望著他拆開包裝,低下頭,重新吻上她。

推進的道路緩慢而艱難,他皺著眉,聽她湊在耳畔,顫抖著身子,甜甜地說著不著調的情話。他身上的青筋根根爆起,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利刃歸鞘的瞬間,江遙忍不住失聲尖叫。她感覺到自己,像被巨浪裹挾的魚,辨不出方向,也看不清前路,只能在即將溺斃的窒息里,隨著浪濤,舒展、起伏。

一陣驚濤駭浪後,世界又重新恢復平靜,她終於得以上岸,躺在沙灘上,低喘著將回憶放空。是被好心人放歸大海,又或者被誰帶回家珍藏,不管結局如何,她已無力思考了。

身下的人安安靜靜躺著,雪白的皮膚泛起粉嫩的紅色,他又重新找到她的唇,伸出舌尖逗弄。冷峻的臉龐,染上未知的柔和,像破曉的日光,從海平面一躍而出,霞光撒向四野,展示著驚人的綺麗。原始的野性,將他簇擁得更加迷人而性感。她不服輸地和他纏繞追逐,最後,又被他壓在身下。

江遙啞著嗓子,推搡著默不作聲的人:「你好了沒有……」

他隱忍地低哼,「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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